清凈無人的小酒吧里上午的悠閑時光,在對面的中年大叔娓娓道來的講述中很快的就過去了,眼前的中年大叔不是別人,就是頭戴主角光環,有著傳奇經歷的王軍,當然他的講述是很粗略的,并沒有講述的那么細致,有些細微之處是后來我們接觸常了,他一點點講給我聽的。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和你倆個小孩兒說了這么多,不好意思了,有點磨嘰了。”王軍很歉然的看著我笑道。
“呵呵!故事很動人,你看我都聽出神了。”我語氣真誠的回應著他。
“哎!現在很少有年輕人愿意聽我們這些老家伙絮絮叨叨的了。”王軍情不自禁的慨嘆了一句。
“呵呵!大哥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老,比我們學校那些舔著將軍肚,肥粗二胖的男老師們年輕多了。”我這話也不全是恭維他,眼前的王軍確實很年輕,一看他筆直的坐姿就知道以前是當過兵的。
“哈哈!以我的年紀你該叫我一聲叔的,叫大哥肯定不合適。”王軍眉頭舒展開懷的笑了,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都喜歡別人夸他長的年輕,誰不喜歡聽好聽的和愛聽的呀!
“都是江湖兒女,何必拘泥于小節,叫聲大哥不是顯得你年輕嗎。”我又隨口胡謅了一句,王軍沒再咬文嚼字的和我掰扯這個關于稱呼的問題。
“后來呢?你咋回國了呢?”我好奇的問出了心中最后的疑問,王軍啜飲了一口面前的清查淡淡的說道:“哎!打了這么多年的黑市拳,沒被人打死就算撿條命了,歲數大了身體素質反應能力都不行了,而且身上還有多年殘留的隱疾,好在這些年攢了點積蓄,人老了落葉歸根嘛,還是想回家看看的。”
“家里還有啥人嗎?”我順著他的話茬問了一句。
“哎!沒人嘍!我很早就沒爹了,我娘也在我漂泊在外的那幾年去世了,就剩下一個姐姐,聽老人講她遠嫁去了南方,至今渺無音信。”王軍神情悲傷的訴說著。
“聽勇哥說你不是開拳館的嗎?怎么拳館變酒吧了呢?”我轉移話題的繼續問道。
“呵呵!開拳館不掙錢呀,根本就養活不了我和師傅。”王軍苦笑著搖搖頭。
“你師傅也跟你來中國了?”我聽他提到了師傅便追問了一句,王軍語氣頓了頓這才出言解釋道:“嗯,我師傅是泰國人叫桑坤,他的泰拳用中國話說那是有傳承的,在年輕的時候他一度也曾是黑市拳臺上的王者,打了大半生泰拳的他,一輩子也沒娶妻生子,到老了孤苦無依的,我是師父的最后一個弟子,給他養老送終我責無旁貸。”
我仍舊疑惑不解的看著王軍,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剛回國的時候也很迷茫,不知該干點啥,我這輩子除了拿槍就是打拳,拿槍的買賣在國內肯定是不能干的,除非我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那就只剩下打拳了,所以我想開家專教泰拳的拳館,一來是為了養活自己和師傅,二來是想圓師傅一個心愿,我師傅這一輩子都沒有找到真正能繼承他衣缽的傳人,他年輕時就向往過中國,這個東方古老的神秘國度,他之所以能和我來中國就是想,在他有生之年能尋一個真正的傳人,把他視為珍寶的這點玩意兒流傳下去。”王軍說道這還不經意的看了眼我身旁的王虎,我順著他的目光也掃了眼一旁的虎哥,我去!我這一看差點沒把我鼻子給氣歪了,這個大酒仙兒低著頭,耷拉著眼皮,均勻的小呼嚕都打起來了,這個貨聽著聽著故事居然睡著了。
這是什么性質,這是跟我在數學課上睡的都流哈喇子了是一個性質,數學老師能忍,語文老師都不能忍,語文老師能忍,體育老師還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