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幾個詞沒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好像有點意思。”陸野點點頭道,“那么誰才是這個多人博弈局中的最弱方呢?”
洛西楚道:“我們先大膽假設一下其他三方的最終目的,必須按照對于我們來說是最壞的打算去假設。”
陸野道:“皇上的最終打算不外乎求一個心理上的安慰,洛家除了洛伯亦官居刑部右侍郎稍微有點權勢以外,其他人并無實權也無勢力,但是做為天子最忌諱之事便是有人謀反威脅到自己的皇位,所以有人舉報洛家通敵,即便沒有確鑿的證據皇上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扣押洛家,調查此案,皇上做這些無外乎是想求一個放心,并不一定非要對洛家趕盡殺絕。”
“其他兩方呢?”賀延飛問道。
洛西楚橫了賀延飛一眼,“你沒腦子嗎?”
“古道宗和冷天星看似目標一致,所求不一定相同,既然元夕說要往最壞的方向去假設,那么我就當冷天星是古道宗的人,如此他們應該算作一方了,那我們這個局就只有三方勢力了。”陸野道。
賀延飛搖了搖頭道:“不,大哥,不對,在局勢未明朗之前,也就是古道宗和冷天星還不敢確定自己就是最終贏家的時候,他們不敢公開協作,如果古道宗是最后輸家的話,冷天星很難撇清關系,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們不能成為一方。”
“終于有點腦子了。”洛西楚道:“對于古道宗和冷天星我們不妨用整分合原理來想一想。”
“整分合原理?”陸野和賀延飛一臉狐疑的看著洛西楚。
“這個...”洛西楚很尷尬的笑了笑。
“你腦袋中哪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詞語?”陸野問道,“自從我在永嘉伯府把你打暈帶走后醒來就一直說些讓人完全聽不懂的詞。”
“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哈哈...不重要...”洛西楚敷衍的搪塞了一句,道:“我們先整體來看,古道宗和冷天星表面上的打算是把我們洛家拉下馬,然后呢?僅僅只是拉下馬對于他們來說有什么意義?冷天星想加官進爵?洛家根本構不成冷天星加官進爵路上的絆腳石,而且冷天星現已官居北衙禁軍都指揮使,再想加官除非...”
“除非什么?”賀延飛問道。
“除非重新洗牌。”洛西楚道,“打垮洛家不過是他們在這個局中下的第一步棋,冷天星不遺余力的爭取到這件案子的調查審理權,就是想通過調查審理這件案子牽扯出我們幕后之人。”
“幕后人?”賀延飛哈哈大笑起來,道,“我們幕后有人嗎?本來洛家通敵叛國就是被栽贓的。”
“如果此案全權由冷天星調查審理,給我們栽贓一個幕后之人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陸野道。
洛西楚道:“做為這個局的決策人,我們和皇上都是被動的應對者,他們是率先做出決策的一方,他們的行動一定是有方向性的。所以在他們的最終打算中,對于我們來說最壞的結果就是,我們有一個所謂的幕后之人,這個幕后之人是在冷天星抽絲剝繭嚴密的分析,經過無數的明察暗訪才找到的,這個幕后之人必須是與我們有著某種關聯,而且,這個幕后之人對于他重新洗牌的目的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么誰是我們的幕后之人?北陵城內有這個人嗎?”賀延飛苦笑道,“自己找自己的幕后之人,我活了大半輩子,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見。”
“除了北陵城,其他地方呢?”洛西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