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娉婷笑了,嬌艷中帶著苦澀。
“謝謝你小晨子,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我沒有做到,他要是膽敢對你做什么不好的事,你...你不用顧忌我和爺爺的感受,我也絕對不會怪你的。”
鄧晨毅暗自搖頭,他如果真的殺了楚浩,楚娉婷和楚雄或許不會怪他,但從此以后,也只會以主仆待之了。
而這就是鄧晨毅最為糾結的地方,他佩服楚雄的忠肝義膽,他更在乎與楚娉婷的真摯友情,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不愿意失去這個朋友。
“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魚,快嘗嘗他們做得如何?”
鄧晨毅轉移了話題,只希望楚浩別給他非殺不可的理由。
楚娉婷嘗了一口,好似想起了什么趣事。
“火候剛剛好,對了小晨子,你還記得七歲那年,我硬拉著你去河里撈魚嗎?”
鄧晨毅微笑著點點頭,楚娉婷也咯咯笑了起來。
“那次我們...還有一次...咯咯...”
二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起了往事,說著、喝著,楚娉婷俏臉已經緋紅,眼神開始迷離,最后徹底的醉倒在了桌上。
南離宗主峰,夜峰的書房內。
“宗主,那小子服用了璇凝霜葉,竟然還是無法突破虛境,實在辜負了您的厚望,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把楚浩搶過算了,哎!”
黎宗成自責的唉聲嘆氣。
夜峰微瞇著深邃的雙眼,搖搖頭道。
“楚浩的武道天賦,確實是不可多得,但他為人自私自利、天性涼薄,連自己的親爺爺都可以背離,誰又敢保證,他不會背叛我南離?宗門的未來,豈可托付于這樣的人?”
黎宗成一滯,當初邊風城之事,他們雖然不知道細節,但大體情況還是知道的。
兩個天賦相當的人,楚浩只可以為劍,而不可為柱。
相反,鄧晨毅為人重情重義,這才是他們選擇鄧晨毅的原因之一。
黎宗成憂心的說道。
“可是,鄧晨毅為什么連虛境都突破不了,還如何委以重任?我就奇了怪了,問題到底是出在哪里?”
夜峰眉頭深鎖,思慮良久才說道。
“此事確實古怪,但他的氣息凝實渾厚,絕對不是一般的凡境巔峰可有,其中恐怕有我們意料不到的原因。”
黎宗成征詢道。
“要不,我直接挑明了去問那小子?”
夜峰一擺手,果斷的否定道。
“不可!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問得太多,恐將引起他的逆反心理,我們還是當以誠待之,哪怕最后仍舊失望,也損失不了什么。”
“況且,他或許是我南離唯一的希望了,無論成與不成,本座必須把注押在他身上,他若有何需求,你盡量滿足他吧。”
黎宗成一怔,南離唯一的希望?
這話也太重了吧?難道宗主知道什么,而沒有告訴自己?
雖然充滿了疑問,但黎宗成沒有出言詢問,既然宗主不說,必定是有不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