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長急忙出列答道:“我是本地亭長,不知將軍如何稱呼,來此何事?”
魏延聞言,道:“我是魏文,乃是李典將軍麾下左部屯將,奉命來此巡查奸細。”說著,魏延指了指郭玄信等人道:“他們又是誰?我看你們在水渠旁邊逡巡良久,莫非是江東奸細,欲要破壞水渠的?”
郭玄信聞言,看了看魏延,笑道:“魏將軍,我乃謁郎郭玄信,這二位是我的隨從,名叫鄧艾、石苞。我們是奉命來淮南巡視屯田情況的,并非江東奸細。”
魏延聽了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郭謁郎,失敬!失敬!”
說著,魏延將手一揮,叫眾士卒悄悄散開,將郭玄信等人圍在中間。
眾軍尚未圍困到位,就聽人群中鄧艾大喝一聲道:“他們是敵軍奸細,郭謁郎快跑。”
說著,鄧艾拔出腰間短刀,上前一步,拉著郭玄信便往沘水邊逃去。魏延吃了一驚,見鄧艾逃跑,當即催馬上前,居高臨下用刀背照準鄧艾肩頭拍下。
鄧艾聽見風聲,急忙轉身避過,一邊持刀戒備魏延,一邊大喊:“謁郎快跑,我來擋住他。”
魏延冷笑一聲,看著鄧艾道:“你能避開我一刀,也算不凡。”
當下魏延抬手又是一刀向鄧艾劈去。鄧艾急忙揮刀抵擋。鄧艾手中之刀漆黑如墨,十分鋒利,雖是短刀,但與魏延長刀相撞,卻無半分缺損。
然而鄧艾畢竟是步戰,不如魏延那么勢大力沉,連擋三刀,已被劈的筋骨酥軟,接到第四刀時,終于承受不住,手中寶刀被打的脫手而飛,自己也脫力摔倒在地。
鄧艾自知逃不掉了,急忙轉頭去看郭玄信。卻見郭玄信站立原地,任憑石苞如何拉扯也紋絲不動,根本沒有逃跑的意思。鄧艾不由大驚,愕然道:“謁郎為何不逃?”
郭玄信笑道:“我老了,跑不動了。與其狼狽而逃,被人追上,不如不跑,還能省點力氣。”
鄧艾大驚,正在拉郭玄信的石苞聞言,氣的跺了跺腳,恨恨地道:“你自己不跑,那就早說啊,害我也跑不成了。”
卻是一陣遷延,魏延麾下士兵已經完成了包圍,將郭玄信、石苞、亭長等人全都圍了起來。
郭玄信看了看周圍,點頭道:“既然跑不了了,那就不跑了。束手就擒了,我看這位魏將軍威風凜凜,武藝不凡,多半并非等閑之輩。想來只要我們不反抗,他應該是不會為難我們的。”
就聽魏延笑道:“不錯,我乃驃騎將軍麾下大將魏延,此次前來,只為劫人,不是殺人。爾等早早投降,可免一死。”
于是在魏延的威逼和郭玄信有意無意的勸解下,場中眾人都束手就擒。
魏延見大事已定,當下轉問鄧艾道:“你如何知道我不是曹軍?”
鄧艾嘆了口氣,道:“將軍一口荊州南陽郡的口音,卻自稱是李典將軍麾下兵馬。而據我所知,李典將軍麾下之兵都是他的私兵僮仆,是兗州人。口音不對,故而我知道將軍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