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開始審問,就見那人看了劉賢一眼,隨即掙扎著起身,奮力往營帳中的案角上撞去,只聽“嘭”的一聲,那人已撞破太陽穴,血流滿地而死。
劉賢看的呆了一呆,轉頭對賴恭等人道:“看來此人是世家大族豢養的死士啊!”
眾人聞言,都點了點頭。當下劉賢展開書信看了一遍,又拿起玉牌,摩挲著其上紋刻的一個別具造型的陸字,這才嘆了口氣,轉而對眾人道:“你們都來看看這封信,又誰能模仿其中字跡?”
眾人傳閱了一下,都對信中的內容震驚不已。就聽費詩道:“這是我們今日軍議的內容,竟然有人欲要將之傳報給魯肅?我們之中有內奸?!!”
劉賢道:“內奸的事我與軍師都知道!之所以這幾年引而不發,一是惜才,二是為了今日。你們不必去管這個人是誰,只管說能否模仿字跡就行了。”
程祁聞言,面色奇異地道:“前些日子軍師曾拿了些文書,叫我臨摹其上的字跡,倒是與這封信上的字跡相同。主公,我能寫。”
劉賢點頭笑道:“這就對了!軍師行事,一向是滴水不漏的。”
當下劉賢親自磨墨,讓程祁寫了書信。大意是說劉賢決定留兵把守裕溪,然后虛張聲勢,假意大張旗鼓渡江攻打丹陽郡的牛渚,繼而沿江直取建鄴,實則卻將暗中親率五千精兵襲擊皖城,請魯肅領兵埋伏,只要能活捉劉賢,便可要挾荊州眾將投降,進而謀奪荊州。
書信寫完,劉賢請眾人一一看過,確認并無破綻,這才派了個會說吳郡土話的精干細作帶著書信和玉牌出了營寨,往濡須去見魯肅。
次日一早,劉賢擊鼓聚將,不由分說分派道:“命陳應、鮑隆、牛金三將,立即領兵渡江,大張旗鼓,假意攻打牛渚,吸引江東主意力后,便即轉道先取蕪湖,建立營壘,以便接應我后續大軍。事關重大,這一路請陸遜、程祁二人隨軍籌劃軍機。”
眾將得令,當即點起兵馬,登船渡江而去。
送走了眾軍,劉賢沉默片刻,轉而道:“命史阿、張任率領本部兵馬,打著我的旗號往西而去,直取皖城。費詩隨軍參贊軍機。”
二將聞言,雖有些疑惑,卻也領命去了。
眾將去后,劉賢叫減少營中旗幟,做出營中僅剩五六千人的假象。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劉賢招來張嶷道:“你可領本部兵馬,立即出發,前往接應史阿、張任。若過了舒城,二將還平安無事,便追上去叫二將回來,領兵轉回裕溪接應。”
張嶷領命,滿腹疑惑地去了。
待張嶷走后,劉賢這才命魏延、張翼道:“你二人立即率領本部兵馬,迅速出擊,直取濡須塢。鄧艾、石苞隨軍參贊。”
二將大喜,當即領兵去了。
分派完畢之后,劉賢又命三衛親兵把守營寨,做好隨時增援各處的準備。隨后劉賢便坐鎮大營,靜等各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