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景于當夜亡故,走的十分安詳。噩耗傳來,城中受過其治療的軍民盡皆失聲痛哭,滿城都沉浸在哀傷之中。
劉賢下令以侯爵之禮隆重地為張仲景舉行了葬禮,隨后下詔,封張仲景為涅陽候,食邑八百戶,并在襄陽、涅陽、壽春、長沙、合浦、酉陽等張仲景主要活動之地建立了多個廟宇,供人上香憑吊。
隨后劉賢將張仲景死前整理出來的用藥方法謄抄上千份,立即下發至各郡縣,又將酉陽青蒿廣發各處,用以治療痢疾。
有了良藥,又有郡縣官吏強力防控疾疫,很快這場來勢洶洶的瘟疫就得到了有效控制。及至建安二十四年十二月初,各地瘟疫都漸漸絕跡,最終經過清點,在這場大瘟疫之中,南陽、襄樊、揚州等地染病者超過十萬人,病死者達到一萬七千余人,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在張仲景找到青蒿之前病亡的。
好不容易了控制了瘟疫,又廣派人手協助災民重新建起屋舍,開墾田地,在忙忙碌碌之中,建安二十四年終于快要走到了盡頭。
黃忠的腿傷也終于痊愈,因為養的好,倒是沒有留下殘疾,日常行走并無大礙,只是不能劇烈運動。能好轉到這個程度,已經出乎了劉賢意料之外,劉賢也不敢苛求太多,當下每日拉著黃忠談論兵法,參與軍務,讓黃忠有些低落的心情也逐漸大好了起來。
這日劉賢正與黃忠下象棋,就見龐統走了進來,對劉賢拱手道:“大王,正旦將至,大王當回轉武昌,準備大朝會。”
劉賢點了點頭,道:“今年大朝會,除了歲賜之外,還有沒有什么別的事情?”
龐統遲疑了一下,道:“大王自從進位以來,并未冊封眾將爵位。為免眾將懸望,大王該對此有個說法才是。何時封爵,什么功勞封什么爵位,也該有個章程!”
劉賢聞言,道:“我之本意,是想等到日后我軍北伐中原,匡扶漢室之后,再論功行賞。軍師也是知道我意思的,為何此時又提起?”
龐統道:“的確如此,不過大王剛剛冊封了神醫張仲景為侯。雖說是亡后才封,但既然此例已開,便該定下規矩,以免眾將疑惑,私下議論。”
劉賢點了點頭,道:“對于封爵之事,軍師以為如何?”
龐統道:“漢室舊有爵位,十分全面,主公沿用即可。”
劉賢道:“我卻覺得這些爵位太過簡陋,侯爵以下之爵位太輕,而侯爵以上之爵位又太重。以致世人只重侯爵,對其下的爵位都視作等閑。此非賞功之本意也!我總不能將所有有功之臣都冊封為侯吧?”
龐統聞言,疑惑地道:“大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