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佐聞言,面色鐵青一片,怒視著夏侯衡,卻是說不出話來。
就聽旁邊黃奎道:“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先武皇帝英明神武,橫掃八荒,安定天下,是故天下英才歸之,如水之就下。如今魏帝卻是橫征暴斂,掘黃河、用異族、焚農田,荼毒天下。如此昏聵殘民之君,賢德之士去之又有何不可?夏侯將軍,你與漢皇陛下也有外戚之親,今既然被俘,何不也棄魏歸漢,日后也少不了建功立業的機會,何必為曹魏陪葬?”
夏侯衡聞言大怒,當下踢翻面前的桌案,隨后怒氣沖沖地往帳外走去,旁邊文欽急忙拉住勸解,夏侯衡頓時對著文欽破口大罵道:“當年你卷入魏諷謀反一案,若非先武皇帝仁慈,饒你一命,你安能有命在?死里逃生之罪虜,不思為國盡忠,反在此勸我服軟,真是忘恩負義至極!”
當下夏侯衡甩開了文欽,隨后大步走出帳外,卻被外面的劉賢親兵給架住了,劉賢見狀,將手一揮,眾親兵這才沒有為難夏侯衡,只將其待下去看押起來了事。
待夏侯衡走后,文欽回頭尷尬地道:“本欲好心勸解夏侯將軍,不想他火氣如此之大,倒顯得我難以做人了。”
陳佐聞言笑道:“夏侯與曹氏世為姻親,本是一家人。如今眼見曹魏將滅,夏侯衡心有不甘,口出怨憤之言也是正常的,文將軍不必在意。”
劉賢冷眼旁觀了眾人的表演,眼見留下的都是心中愿意歸附的,當下這才笑道:“朕一向求賢若渴,不會委屈了任何人。諸位愿意歸順于我,我自然會傾心接納,量才取用。咱們共同努力,為建設一個富強的大漢天下而努力。”
眾人聞言,盡皆應諾,氣氛漸漸熱烈。劉賢正盤算著該怎么安排眾人,就聽行宮之外守衛來報,說:“崔州平求見!”
劉賢聞言一愣,當下命請進來。不多時,崔州平到,劉賢起身笑道:“當日若非崔先生一封薦書,我軍也未必能殲滅曹軍水師。崔先生于我大漢實是有功。今日先生來的正好,快請入座,容我奉酒一杯,聊表謝意。”
崔州平聞言苦笑了一下,道:“怪我有眼無珠,居然連陛下都不認得,以至于錯把薦書相付。此舉可是害的我好苦,如今曹魏已然發下懸賞,要我性命,放眼天下,并無一處可以讓我安心歸隱的凈土。我實是走投無路,故此只得來陛下這里尋求庇護了。”
劉賢笑道:“此正是朕求之不得之事!崔先生乃當世賢才,能來投朕,朕無限欣喜啊!”
崔州平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無意仕途,不過聽說陛下在荊揚等地大興教育,若蒙不棄,我倒是愿意入學校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