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云轉晴。
陽光終于露出云端,感覺竟也很暖和。
茶樓里,已擠了許多客人,但還是有人往里進,并不是這里的茶比其它處更好喝,而是因為人多。
從眾,這已是人們不自覺養成的習慣。
“聽了嗎,王爺的愛女沒死。”一喝茶的眨了眨眼,神秘地問。
旁邊坐的人疑道:“不是說死了嗎?”
喝茶的將嘴一撇,又低聲道:“那不過是騙人的。”
旁人道:“你怎么知道?”
喝茶的得意道:“我有個兄弟在王府做事。這消息是他告訴我的。”
旁人狐疑道:“那為什么要說死了呢?”
喝茶的道:“真是笨。你想,人雖未死,恐也需幾個月的療養才可說話,若現在說沒死,那賊人還不再去殺人滅口?”
夜臨,長街已靜了下來。
街上也沒有幾個人,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狗叫。
墨夜,無星無月。
風呼嘯,是個好天氣,殺人的好天氣!
洛王府,門前紅燈高懸,兩頭石獅不動生威。
只是在燈光下,眼睛成了紅色。
府里靜寂無聲,相信人們早已睡熟。
屋檐上,掠出一條黑影。
腳不帶風,空中身法連變,已落到暗處,竟是“八步趕蟬”的上乘輕功。
一定,又起,輕捷的越過花蒲,一折身,繞過了職夜的護衛,銀燕般轉過回廊,盤升,輕落在天香閣上。
略微點頭,蒙面人掀開房頂而落。
門外的護衛渾然不覺。
屋里漆黑,蒙面人眼睛雪亮,徑直向床邊走去,好象對府中一切都很熟悉。
床上隱約有個人影,蒙面人眼里有了惡毒的笑意,拔劍,急刺,似要將床上的人穿個透心,一劍斃命!
“噗”的中劍,但如擊敗革一般。
蒙面人心覺不妙,正欲退走,屋里的燈卻亮了。
燈下,坐著一個人,眼睛如劍般銳利。
燈一亮,外面頓起人聲,瞬間,院里已耀如白晝。
相信連只螞蟻也休想出去。
燈下的人不動,黃金鑲口的劍鞘閃著金色的光。
蒙面人冷吸了口氣,道:“‘恨地無門’鐵無塵。”
鐵無塵目寒如冰,冷聲道:“還不束手就擒。”
蒙面人眼光閃爍,嘿嘿笑道:“那到未必。”
鐵無塵未動,目光幽遠,陰氣森森,盯的蒙面人心里發毛。
蒙面人不由手上一緊,已握在了劍柄。
鐵無塵似乎并不在意,緩緩道:“江湖上會‘八步趕蟬’的并不多,而能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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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境界的應該不會超過五個人。”
蒙面人默然不語。
鐵無塵接著道:“‘紅衣公子’南宮展,‘毒蜂’石抱香,‘陰風手’穆永超,‘忘情劍客’莫憂,‘鬼面’趙重道。”
蒙面人不動,但眼神里已有了驚訝之色。
鐵無塵一頓,冷冷又道:“南宮展乃南宮世家子弟,家教甚嚴,從未身現江湖。‘毒蜂’石抱香,兩年前已在杭州伏法。”
“‘陰風手’穆志超兇狠毒辣,但卻不近女色。莫憂乃是昆侖山大弟子,已有家世,為人正派。”
“只有‘鬼面’趙重道,因其易容術妙絕天下,加之武功又高,江湖上沒人能見到他的真面目。而且,自五年前石人山一戰,身受重傷逃走,從此,消聲匿跡。但其貪財好色卻是江湖聞名。”
說到此處,鐵無塵緊盯著蒙面人,一字一字地道:“你就是趙重道。”
蒙面人哈哈一笑,道:“不愧為‘天下第一捕’。我就是‘鬼面’趙重道。”話音未落,劍如電光般刺了出去,直穿鐵無塵咽喉!
鐵無塵并未出劍,而是魚一般自椅子上滑了下去,驀的出劍,反手斜挑,奇險,辛辣。
趙重道心知一劍不會生效,在鐵無塵反手上挑之際,已翻身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