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天來腳點地,凌空急射,“砰”,“砰”兩拳,蒙面人紛紛倒飛了出去。
那邊,南宮勝已在人海之中,雖然他的劍法潑辣,兇狠,但他重傷未愈,敵人又武功不凡,悍不畏死,所以,縱然有心要力斬千軍,也只能是勉強抵擋,兇險至極。
眼見敵人越聚越多,惠天來心知不宜久戰,忙向南宮勝身邊掠去。
南宮勝心知其意,也是極力向惠天來靠去,手中長劍不停,上挺,旋轉,蒙面人重心一失,不由滑了上來,“噗”,南宮勝的劍就勢一抹,蒙面人破腹身亡,
同時,另有一蒙面人提槍趕上,急刺,勁風就到了他腦后。
南宮勝心微凜,身未轉,劍已反出,顫動生花,一式“風擺荷葉”,將槍蕩了開去,腳下迅急勾踢,“撩陰腿”以一奇妙的角度電射而出,一聲慘呼,提槍的蒙面人仆地不起。
亮銀閃過,“嗤”,“嗤”,“嗤”連響,又有三個蒙面人被惠天來破門而入,胸前血氣凝結,連哼也沒哼一聲就死了。
蒙面人似覺兩人棘手,輕嘯一聲,又將兩人圈入陣勢之中。
同時,圈外強弓勁弩排列,矛頭均指向兩人。
惡犬咆哮如雷,鋼爪已將地上搞的一片狼藉,看樣子對兩人是恨之入骨了。
要走,這些當然是留不住惠天來的,但有了南宮勝,再要走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兩個背靠而立,等著下一波更可怕的攻擊。
此刻,惠天來也更不會藏著掖著,雙手舞動,刀似游龍,隨意而至,將蒙面人盡數誅殺。
南宮勝一臉呆滯。
入夜,江面朦朧。
江岸處,歸船的船夫正擺弄著晚飯。
炊煙四散,波浪在拍打水岸,嘩啦的水聲聽起來很是清脆,悅耳。
高挑的桅桿上,氣死風燈在迎風擺動,淡紅的燈光將船周圍的水域映得迷蒙,飄渺。
也不知何處是水,何處是岸。
一般而言,陸路總要比水路安全。
但在晚上,走水路就比陸路少一分危險,當然,這指的是坐大船。
只可惜,夜晚船少,愿意出航的大船就更少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
五錠金子一條小船,這不是說一條小船下水就要五錠金子,而是因為他們只原意坐小船。
也許,敵人會在大船上等著他們。
這條船使得輕快,穩當,顯然船夫是此中高手。
惠天來,南宮勝很滿意現在的樣子。
船順流而下,瞬息間已遠離了岸邊,到了江心。
四處盡是流水,耳邊充滿水聲。
看見水勢很平緩,船夫就放下了木漿,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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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二位爺,小得去艙里喝口水。你們先看看這江中月色。”
惠天來,南宮勝點頭應允。
明月當空,江心盈光,水波歡快的跳動,這夜景的確迷人,兩人指點江月,也談得較為盡興。
許久,水流漸急。
南宮勝揚聲道:“老伯,快出來撐船吧。”
沒有人應答。
惠天來面色微變,急身掠入船倉。
南宮勝也慌忙趕來,一看,大驚,那船倉里早已沒了船夫的影子。
更可怕的是,兩個人都不會撐船,連水性也是一塌糊涂。
江風起,流水更急。
船依著水勢起伏,搖晃欲傾。
危險又一次降臨。
兩人強作鎮定,極力控制住船向,緩慢地行進。
猛地一個惡浪打來,船受力過重,被水波拋了起來,幾乎已完全脫離了水面。
危險!十分危險!!
惠天來忙氣沉丹田,勁貫于足,硬生生的將船壓了下去。
南宮勝呼喊著劃動木漿,終于沖出了浪頭。
不料,水波蕩漾,船被前送,又栽進了一個旋渦。
強大的氣流帶動小船飛轉,如再如此片刻,不僅船要支離破碎,就連人恐怕也要投胎換骨了。
兇險!萬分兇險!!
南宮勝硬朗的面龐已駭地失去顏色。
惠天來心急如焚,他可不想就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