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就沒事了。”陸喻坐在程纓身邊機械的咬著漢堡。
“先不說這個,你為什么早上要吃肯德基?”
“我不是給你也帶了?”陸喻揮揮手。
機構的一層擺放著許多圓桌,平時學生都在這里就餐,程纓看著身邊一個個吃著咸菜饅頭雞蛋面黃肌瘦的學生不時飄過來的目光,頓覺手里的帕格尼尼難以下咽。
“吃啊。”陸喻疑惑道:“為什么不吃。”
這就像在**集中營的肉罐頭,程纓頓時覺得手里的漢堡逐漸燙手起來,看著陸喻一臉天然呆的喝著可樂吃著漢堡,完事美滋滋的吃了個太陽蛋。
“我下午沒事,你要干什么?”程纓嘆了口氣,慢慢咬下一塊細細咀嚼。
“去玩吧。”陸喻頓時來了興致:“去長藤鬼校。”
“不去。”程纓撇了撇嘴。
“那你準備干什么呢?”陸喻攤手道:“集中營里當教官?還是去辦公室吸二手煙?”
“...”程纓面無表情的又咬了一口。
“還是在民宿里像個寡婦一樣玩手機?”陸喻佯作嘆了口氣:“我聽說人如果不放松心情的話考試會考不好。”
“不去”程纓看向大門口:“我也聽說曾遠崇他們今天回機構當助教,你不如叫他們。”
“你也說了是來當助教,機構的工作制度不是007?”陸喻反駁道:“你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把黨子山搖上一起去放松心情。”
“好吧,服了你了。”程纓用手撐著腦袋,女孩的睫毛眨呀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喻將包裝袋隨手扔進了垃圾箱,忽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扭頭一看,是一群饑渴且發著綠光的雙眼,在垃圾桶翻蓋晃悠悠的聲音下緊緊盯著他。
“不是吧,餓成這了。”陸喻在心里嘀咕道。
學生們默默的注視著自己手里的饃,有些發黃,就像他們此時的臉顏色一般難看,從民宿來回的路上都有老師盯著,手機也被沒收,確保他們全天只能吃機構發的食物,剛開始嬌生慣養的一部分學生還以不吃來抗議,餓了兩天就老實了,乖乖啃起白饃,吃著味同嚼蠟毫無油水的飯菜。
陸喻早上并沒有課程,他也沒心思去幫張梓琪上課,李良要給播音班上課,讓他自己練習,他一頭鉆進了錄音室,正準備躺下去的時候,門忽然晃悠悠的開了,嚇得陸喻當時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心說難道播音課取消了?
“陸喻?”一個不怎么高但很勻稱的男生從黑暗中露出頭來:“你咋在這,我靠,好兄弟,好久不見。”
“啊是啊,遠崇,哈哈,哈哈,我在這自己練習。”陸喻尷尬的坐起身笑著說道。
“你準備的咋樣了?”曾遠崇背著斜挎包,將包隨手扔到旁邊的椅子上。
“還行,還行。”陸喻問道:“就你一個?”
“還有高銘,他男朋友一會也來。”
陸喻饒有趣味的眉頭一挑:“還是上次那個?”
“不是。”曾遠崇拿起陸喻身前的紙杯喝了一口,隨手鍇去嘴邊的水:“換了一個,西音的,長的有點像娘們。”
“你這話說的,如果長的像爺們就說明高銘轉性了。”陸喻笑道。
“我搞不懂他的審美,長的像女的為什么不直接找個女的。”曾遠崇不解道。
陸喻語重心長的拍著他的肩頭:“你要慶幸自己搞不懂,你要搞懂你也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