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陸喻回答道。
程纓成了樂手,她頗為嫌棄的看著手里的嗩吶,她實在不想與那么多人間接接吻。
還好,嗩吶有個開關,開了就會自動播放音樂。
男生們抬著轎子,開始慢悠悠的在室內轉圈。
程纓百無聊賴的盯著手里的嗩吶,不時的看著陸喻,那哥們以一種做賊似的眼神不斷的打量著四周,生怕下一刻鬼新娘與他再度對視。
“不是說什么都不怕嗎?”程纓臉上露出一絲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笑意。
暗室昏昏沉沉,可心里卻分外明朗,她看著眼前的男孩,不知為何,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人啊,總是在不完美的時候最容易吸引上另一個人。
“嗯?”程纓忽然臉色微變,明明是四個人抬的轎子,為何卻有五個影子?
暗室里太昏暗了,這一關僅僅只有一個蠟燭照明,抬轎子的人只顧著腳下的路,不明朗的路上人總要低頭看路。
程纓身旁的女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陸喻。”程纓輕聲叫道。
“嗯?”陸喻抬頭,看著程纓有些怪異的眼神,可那表情卻分外模糊。
“你說啥?”他又低下了頭。
“鬼,有鬼。”
“累?我不累。”
“你后面。”
這一句他倒是聽得分外真切。難道是我后面的人抬不住了,不應該啊?四個人抬空轎子,應該不那么沉。
陸喻下意識的回過頭去。
“你這頭發,好像有點長啊你。”陸喻打量著背后的身影:“我操。”
“我靠。”
其他抬轎子的也抬起頭來,隨著一聲聲驚呼,頓時轎子一沉,陸喻只感覺肩頭好像壓了座小山。
那臉上滿是血痕,猩紅的雙眼與陸喻對視著。
“哥,哥我錯了,你別盯著我嚇,你嚇別人去。”陸喻聲音帶著哭腔。
可那鬼卻沒有繼續嚇陸喻,只是默默的走到眾人面前,指了指眾人身前像炕一般的東西,之后默默的消失在屋角漆黑的角落。
“給你說了有鬼。”程纓冷笑道。
“你讓我回頭干嘛??”陸喻拍了拍肩膀:“你這是不安好心。”
“我?不安好心?”程纓柳眉倒豎。
陸喻正想反駁什么,忽然一個空靈的聲音傳來。
“李丫頭,你是我以前最疼愛的丫鬟,現在把那井蓋打開,把我的另一只繡花鞋帶出來給我吧。”
玩家們議論紛紛。
“誰是李丫頭?”
“我靠,不會是我吧。”陸喻趕忙掏出身份牌:“還好我是車夫。”
“也不是我。”程纓看了看身份牌說道。
一個女生怯生生的舉起了手,是和那之前的“老玩家”小胖子一起來的,他們應該就是幾個初中生。
程纓打開了那“炕”上的蓋子,果然,那泡沫塑料蓋子底下有樓梯,一條漆黑不見底的隧道在眾人眼前出現。
“小胖子”倒是頗為仗義,他拿著身份牌與女生交換,自告奮勇的決定去撿回繡花鞋。
“還能這么搞?”陸喻打量著程纓:“給我看看你的牌子。”
“怎么?”程纓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會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吧?”
“不至于不至于,如果有單人關卡,我幫你完成。”陸喻有些尷尬的說道。
“那我。”程纓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