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看清來人的臉時,懵逼狀態的眾人臉上終于流露出了一絲驚喜。
“大團長”
“大團長”
“”
前所未有的熱切呼喚。
如果非梧在場,定然會聯想到一群葫蘆娃叫爺爺的場景。
嚴天虎臉色蒼白,氣息紊亂,活像是剛從某只兇悍莫名的五階妖獸口中驚險逃生。
“大團長,您這是怎么了”常濟飛趕忙問道。
嚴天虎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盡力調節著自己的呼吸。
半晌之后才著急的開口說著,“快,你們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這些日子千萬不要去歸元客棧附近。”
常濟飛不明所以。
離開陽海城之前,他只知道天虎獵獸團與城主府的合作內容是暫時牽制歸元客棧的夜岸。
依大團長此時的反應來看,是他們的行動失敗了。
歸元客棧的侍者雖說都是武者,可畢竟常年待在城中,比起他們這些常年出生入死的武者,說是嬌生慣養也不為過。
他們獵獸團的實力穩壓歸元客棧一頭,怎會在交鋒中落入下風呢。
“大團長,發生什么事了”常濟飛問。
嚴天虎壓低著嗓音道,“城主府沒抓住人,還殺光了歸元客棧的侍者,那人查到了咱們頭上,現在咱們所有兄弟都被迫成為了歸元客棧的侍者,我、我是冒死偷跑出來的。”
一口氣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嚴天虎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聞言,常濟飛的臉色也變了。
能夠不動一兵一卒就將降服整個獵獸團的人,嚴天虎話中的“那人”是誰,答案呼之欲出。
整個陽海城中也就只有那位在月初集會上一戰成名的知瓔能夠做到。
一想到那個知瓔擁有碾壓金丹武者的實力,常濟飛只覺脊背發寒。
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到了一個最難纏的。
“大團長,你真是,糊涂啊當初歐陽卓找上門我就覺得不對勁。”
常濟飛滿腦子對嚴天虎的責罵,但見嚴天虎那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話到嘴邊,莫名就弱了下來。
嚴天虎滿臉愧色,無力的將鍋都甩到了歐陽卓身上,“歐陽卓信誓旦旦稱我們只要控制住夜岸就能功成身退,我也是聽信了他的讒言。”
他嘆了一口氣,又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今天就是來提醒你們,千萬不要去歸元客棧自投羅網。”
常濟飛還想再問些什么。
嚴天虎打斷他,“來不及了,我要趕快回去,若是被那人發現我私自出逃,我命危矣。”
話音一落,也不等眾人有所反應,他又一頭扎進了夜色之中。
余下的人們面面相覷。
縱使常濟行對嚴天虎的一意孤行十分不滿,但他終究是天虎獵獸團的一員。
獵獸團遭劫,他也慌了神。
現在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常濟飛成了幾人的支柱。
常濟行緊張的看向兄長,等著他作出定奪。
常濟飛沉著臉望著嚴天虎離開的方向。
他是個謹慎的,嚴天虎來得太是時候,恰好他們剛回到大本營,他就急匆匆的逃了出來。
毫無預兆的,他的身影幾個起落,悄悄追著嚴天虎的方向而去。
嚴天虎謹記著非梧交代自己時的那句快去快回,趕回客棧時也絲毫不敢放慢速度。
眼看他離歸元客棧只剩下三里地,一道窈窕的黑色倩影驀然出現在他的必經之路上。
因為境界上的差距,當織影沒有刻意收斂自身氣息之時,嚴天虎看她就像是看著一團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