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者間的距離拉得近了些,嚴天虎這才看清來人是織影。
他剛想上前匯報自己已經完美完成了非梧姑娘交代的任務。
織影身影一動,瞬息間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到了嚴天虎的面前。
一只玉手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向嚴天虎的心口。
后者頓時噴出一口濃稠的鮮血,那具壯碩的軀體以驚人的速度被拋飛幾百米,一連撞塌了好幾堵墻,才堪堪停了下來。
由于速度太快,他身上的衣物都因為與空氣的摩擦而發出了刺鼻的焦糊味。
甚至連他臉上的表情還維持著欲展露笑顏的模樣,人就已經徹底昏死過去。
出手之人伸手輕巧的在虛空之中撕了一把,那方空間頓時躁動起來,一個一人高的空間裂隙憑空出現,不斷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就連空氣也發出了不安的爆鳴聲。
這樣的異象并沒有一直持續下去,織影一腳踏入裂隙之中。
只一瞬,同樣的裂隙出現在了癱軟在地,宛如死狗的嚴天虎身邊。
一只瑩白玉手探出,抓住嚴天虎一腳的腳踝,毫不留情的拖進了裂隙之中。
夜,再度陷入死寂。
街道上某個隱蔽的角落中。
一個中年男人死死的靠著身后的墻壁,心臟幾乎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
嚴天虎,一個貨真價實的金丹中期武者,面對那個女人之時,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如果常濟飛此前還對嚴天虎的話有所懷疑,現在那唯一的一絲疑慮也如云煙般消散了。
不行,他得趕緊回去通知大伙。
他邁出步子,腳步卻十分虛浮,腿軟得像是棉花。
常濟飛離開后不久,非梧和織影就出現在慘案發生的現場。
非梧看了看常濟飛離開的方向,又低頭看向兩人腳邊的嚴天虎。
“下手會不會重了些。”
織影輕飄飄的道“我沒使勁。”
聞言,非梧略帶同情的再次看了一眼地上氣若游絲的嚴天虎。
少女不由得腹誹道,得虧是沒使勁,這要是使勁了,這家伙還不當場化為一篷血霧。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織影又道“如果他能順利說服那幾個人,也不需要我出手補刀。”
所以說,要怪就怪嚴天虎自己的游說水平不行,好端端出去報個信,回來時帶了條尾巴還不自知。
非梧原本的計劃是讓天虎獵獸團的幾人對他們產生忌憚,然后她再找人在外傳一傳天虎獵獸團與他們有過節的消息。
說不定就能引陶文那個蠢貨上鉤,主動去找常濟飛等人謀求合作。
現在倒好,常濟飛不僅忌憚了,估計連膽都嚇破了。
祈禱他們不會連夜逃離陽海城吧。
非梧覺得自己太難了。
她想放長線釣大魚,結果魚還得自己養大。
為了暗戳戳的將與他們敵對的勢力聯合起來,她可真是操碎了心。
明處的城主府,暗處的天丹盟,加上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靠譜的天虎獵獸團。
非梧嘆了一口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陸寧囑咐他們盡早離開陽海城的模樣。
眼前頓時一亮。
對啊,還有無極閣啊
莊錦城被自家師兄打廢了半條命,他背后的老家伙們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肯定會殺來陽海城教訓他們。
非梧期待起來了,護短,護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