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獨大,圈錢無數。
店鋪內富麗堂皇,隨便一件擺設都是價值不菲的物件。
奢華程度比歸元客棧更甚。
非梧好不避諱的環顧著室內的擺設,心里還默默的估起了價格。
最終得到的結論是,這里任意一件擺設都比她昨日售出的那二十三張符紙值錢。
難怪錢家要處心積慮的壟斷符紙行業。
是真特么賺錢啊
幾人在錢天立的指引下來到四樓的一間會客室。
會客室的裝潢恢弘大氣,滿屋子金錢的氣息晃得非梧眼暈。
剛坐定,就有一個身姿窈窕,穿著清涼的少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放置著一套精致的茶具。
中間的茶壺中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茶香。
與之一起的,還有少女身上若有似無的花香。
少女放下茶盞起身時,有意無意的用那節瓷白的藕臂蹭了蹭云肆的胳膊。
少女的體香朝云肆的鼻尖蔓延而去。
非梧瞇著眼看著那侍女的小動作。
可惜的是,云肆那個榆木腦袋并沒有注意到侍女的暗示。
或許是在望春樓做了太久的廚子,云肆總能將姑娘身上散發的味道,與各式被腌入味的獸肉聯想起來。
就算有些什么旖旎想法,在聯想到這一層之后,只覺索然無味。
侍女有些無措的看了一眼主座上的錢天立。
后者注意到云肆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詫異的同時用眼神示意侍女退下。
侍女身上涂抹了特制的脂粉,對男人有著特別的吸引,聞者會不由自主的將視線在侍女身上多停留片刻,自制力差的甚至會當場失態。
此人對他刻意安排的侍女沒有任何綺念,倒是出乎了錢天立的意料。
他不動聲色的拿起茶壺,細細的為幾人斟上茶水。
非梧掃了一眼他們面前擺放的茶具。
茶盞通透如玉,巧奪天工。
只一眼,非梧就確定,她恐怕不眠不休繪制一個月的符紙,也買不起這套茶具。
“幾位,請。”錢天立朝三人示意。
非梧倒也不跟他客氣,迅速端起一杯清茶,湊到鼻間聞了聞,脫口贊道“好茶”
語畢,將茶盞放到嘴邊,細細抿了一口。
感受著茶香在唇齒間彌漫,滿意的點點頭。
待三人都品過茶之后。
錢天立不緊不慢的看向云肆,開口道“公子的符紙效果非凡,不知公子如今是幾階符師”
云肆眼神有些迷茫,“符師什么符師,我可不是符師。”
錢天立眉頭一皺。
怎么可能,真言散失效了
想到他方才對侍女身上的脂粉不為所動,錢天立沉住氣。
或許是體質特殊,天生抗藥。
思及此,他低頭掩下了眼中的異色。
再次抬頭之時,又是那張笑吟吟的臉
“公子自謙了,令師妹能由著連老城主引薦,定然是一位符術精深的符師。”
云肆更迷茫了,“師妹她不是我師妹,我可沒有她這樣”
邊說著,他邊將視線轉到非梧的臉上。
兩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間,云肆的腦海就像是黑暗中照進了一束光。
“二階”云肆突然喊道。
錢天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