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再次強調,“二階我是二階符師”
錢天立意識到,應該是真言散奏效了。
聽到了他的答案,錢天立有些詫異。
昨日他出售的符紙,自己也僥幸得了一張,二品符紙的效用幾乎能趕上同類型的三品符紙。
他以為,符術如此精深的符師,怎么說也應該是個三階以上的。
沒想到他竟只有二階。
二階符紙,就能繪制出連自己都無法繪制出來的符紙,若是等他成長起來,他們錢家的地位勢必要被其動搖。
要知道,他的一張符紙能起到兩張尋常符紙的效果,他的定價更高自然無可厚非。
這樣一來,空白符紙的成本對他來說也能在接收范圍之內。
更何況,他的師妹手中還掌握著空白符紙的配方。
他們師兄妹二人若是想要在陽海城開設符鋪,錢家的制裁根本就無法限制他們。
到時,他們錢家可就危矣。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發生。
他們又聊了些與符術有關的話題。
云肆對這些一竅不通,更多的還是非梧與錢天立交流。
“聽了梧桐姑娘對符術的見解,真是讓在下茅塞頓開。”
說著,錢天立再次將茶水斟上。
非梧端起茶水,故作謙虛的說著,“哪里哪里,家師教得好罷了。”
云肆見兩人再次端茶,也自然的再次舉盞。
茶水剛入口。
非梧的話鋒忽的一轉,“錢少爺這些下三濫手段也尤為不錯,不知師從何人呢”
她的話讓錢天立的笑容僵在臉上。
“姑娘此話何意”
“鴛鴦壺,方才是誘人吐露真言的迷藥,怎么,沒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想要取我們的性命”
話音一落,非梧仰頭愜意的將整杯茶水喝下。
然而,這杯毒藥并沒有讓她產生任何不適。
倒是云肆,聽了非梧的話,一口將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
他與錢天立相對而坐。
這一口茶水不偏不倚噴了錢天立一臉。
溫熱清澈的茶水,在接觸到錢天立的臉之時,仿佛帶上了極強的腐蝕性。
“啊”
一道凄厲的慘叫聲從他的嘴中發出。
方才還人模人樣的臉霎時間皮開肉綻。
不出片刻,竟腐蝕得可見森森白骨。
“殺了他們,錢福給我殺了他們”
錢天立歇斯底里的大吼,捂著自己的臉,渾身都在因劇痛而痙攣著。
站在他身后的錢福,卻仿佛什么也沒看到,依舊垂手站著。
早在侍女撤下之后,織影就用玄氣將幾人籠罩在內。
境界不夠之人在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的異樣。
三人走出錢氏符鋪的大門之后,錢福才駭然發覺自家少爺的臉上已經血肉模糊,人也因劇痛昏死過去了。
云肆將自己從頭到腳摸了一遍,確認并沒有缺些什么,稍稍放下了心。
他問“剛才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
非梧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這棟瓊樓,冷笑道“讓他眼睜睜看著錢氏符鋪走向滅亡,不比直接殺了他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