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云山莊內。
已經起來的李雍眼睛有些腫。
那是宿醉的后遺癥。
他才剛起來,是被王伯當喊起來的。
擺脫了床榻上那幾個女子的糾纏,李雍抬頭看了一眼就站在門口的王伯當,微微的嘆了口氣:
“伯當,別看了行不,我都起來了。”
聽到這話,王伯當沒任何表示,嘴里說著:
“公子,少宗主一會可能還要來,如果再讓主人家等著,有失瓦崗禮數。”
他話雖然恭敬,可動作卻不是這樣的。
只見他一扭頭,那模樣竟然是示意李雍跟著自己出來。
要知道,這動作若是以“主仆”關系來看,是很失禮的。
可偏偏看到這個動作后,李雍竟然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而是點點頭開始穿起了衣服。
而王伯當這才直接走了出去。
很快,倆人來到了王伯當居住之所。
王伯當這才恭聲說道:
“公子,還請洗漱。”
“哦,好。”
李雍明明答應了,接著草草的洗了一把臉后,王伯當這邊已經在桌子上擺開了筆墨。
“公子昨夜睡的可好?”
王伯當一邊說,一邊那筆在宣紙上面唰唰唰的寫道:
“有人在留意這邊。看不到,能聽到。”
李雍點點頭,哈哈一笑:
“哈哈,伯當,難不成你沒聽到半夜本公子房中的動靜?”
說話間,王伯當又寫道:
“剛才孫伯符來了。”
接著說道:
“公子還是要小心身子為上。”
而李雍也拿起了一只筆,寫道:
“我已經按照爹爹的吩咐,把修煉之事透露出來了,他這是上鉤了?”
一邊寫,一邊說:
“嗨,伯當,人這一輩子,就這么短短幾十年,不及時行樂怎么行?”
“那公子也要愛惜身子才是,須知這酒色是最傷人之本源……”
王伯當一邊勸說,一邊在紙上說道:
“做的不錯,按照魏公吩咐行事便是。他一會絕對還會過來,口風咬死。”
“知道了知道了,伯當,放心,本公子福大命大……”
李雍說著,寫道:
“然后?”
“我無法擺脫此人,找機會提出來從留云山莊撤走。必須要走,不能待。”
“啊?這里住的這么舒服……“
“你忘記魏公的話了?”
倆人一邊聊,一邊寫,而當看到王伯當這一行字后,李雍不吭聲了。
滿眼遺憾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伯當這才把這張紙攥到了手里,也不見有什么動作,紙張便化作了粉末。
半點不存于世。
接著,他才說道:
“公子,我們去迎接少宗主吧。莫要失禮。”
“哦,好。那我去換套衣服……你瞧這胭脂還在上面呢……“
……
另一邊。
聽風亭。
“靜禪先生。”
看著重新返回的孫靜禪,剛還在和紅纓閑聊這飛馬三宗的李臻站了起來。
“事情可是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