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櫸說蔡京能給蔡攸封官賜爵,能讓百官害怕,能讓江山震動,這完全就是在直指他造反。
歷史上,蔡攸跟他父親蔡京因為僅勢沖突而鬧翻,但那都是后來的事,現在父子的關系還很好,所以立刻為蔡京辯解道:“我父親對陛下忠心耿耿,豈會有不臣之心,你是在血口噴人。”
華櫸微微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蔡太師對陛下忠心了,如果蔡太師不忠心,憑他現在的權力,這天下恐怕已經姓蔡了,蔡大人現在也應該是太子了。”
剛才他說的那番話還只是暗示,現在這話可就是明指了,把在場的人全嚇的冒了冷汗,心道:“這華櫸好生厲害,兩句話就把蔡家一門推到了滿門抄斬的地步。”
蔡攸氣的臉色通紅,指著華櫸顫抖說道:“你,你,你血口噴人,誣陷良臣,其心可誅。”
華櫸嘆了口氣,看著眾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蔡太師有顛覆乾坤之力,卻沒有行不臣之舉,這本就是對太師的稱贊,何曾有半句誣陷之語。難道蔡大人非要我說蔡太師想學曹操,自己不稱帝,而讓大人你稱帝才不算誣陷嗎?我不知道蔡大人跟太師父子之間有什么仇恨,但我一向對太師很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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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種話我可說不出口。”
眾人原本以為華櫸剛才的話就已經夠嚴重了,沒想到現在更是直接把蔡京、蔡修比成了曹操父子,這簡直是不把蔡家滿門逼上死路不罷休啊。
“你,你,你——”
蔡攸氣的血壓直往上升,腦袋“嗡嗡嗡”直響,話沒說完就站不穩要倒。
“蔡大人,你怎么了?”周圍的人趕緊把他扶住。
趙楷指著旁邊的坐位說道:“快扶他坐下。”
眾人把蔡攸扶過去坐下,撫背的撫背,喂水的喂水,一通忙活總算讓他緩過氣來。
看到蔡攸緩過來了,趙楷也松了一口氣,隨既扭頭面帶不悅的看著華櫸說道:“本王請你來,一是參加詩詞會,二也是想介紹一些人給你認識,你怎么能對蔡大人如此無理呢,實在太不像話了。”
趙楷對華櫸的書法和繪畫很欣賞,所以就想趁舉行詩詞會的時候把他請來結交一下,順便也介紹一些當世的名流給他認識。
那想到,詩詞大會還沒開始,蔡攸就先被華櫸給氣的差點死過去,這讓他有點后悔請華櫸來。
華櫸看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雙手相扣微微施了一禮,說道:“王爺的責怪臣不敢領受。王爺相請臣來參加詩詞會,臣心里十分感激,但適才之事王爺也目睹了,臣從頭至尾都在稱贊蔡大人與太師,未有過半分不敬之處,何來王爺所說的無理呢?”
趙楷是王爺,從華櫸內心來說并不想跟結怨,至少現在不是時候。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會無端的接受趙楷的指責,畢竟這件事并不是他挑起的。
趙楷真是沒想到華櫸居然連他都敢頂撞。
要知道他可是徽宗最喜愛的兒子,滿朝文武那個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就是蔡京、童貫、高俅等權臣在他面前也都客客氣氣,不敢有半點不敬。
而華櫸不過才剛剛封爵加官,就敢頂撞他,簡直就是沒把他放在眼里。
“華櫸,你不要以為封了爵做了護衛軍副指揮使就可以目中無人,告訴你,父皇能封你,我也能讓父皇罷了你的官爵。”趙楷瞅著華櫸冷聲說道。
周圍的人,尤其是蔡攸看到華櫸竟然把趙楷惹火了,全都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情看著他。
華櫸淡然一笑,說道:“王爺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子,想罷臣的官爵很容易,但臣很想知道您以什么罪名罷臣的官呢?”
“你目中尊上,頂撞皇子,難道這理由還不足夠嗎?”趙楷說道。
“皇上尚且允許臣子為自己辯解,而王爺卻完全容不得別人為自己解釋,這皇威真是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