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櫸嘲諷似的笑了兩聲,說道:“先前臣聽外面百姓傳言,嘉王殿下文才過人,通情達理,禮賢下世,是當世的賢王,所以臣才答應來赴詩詞會,目的就是想與賢王詩詞相會留下一段文壇佳話。沒想到見面才知世人口中的賢王、禮賢下世,通情達理不過都是謠傳。”
用了的嘆息了一聲,華櫸說道:“也罷,既然王爺想罷臣的官,那臣就如王爺所愿,即刻進宮向皇上辭官,免得再上王爺親自跑一趟,告辭。”
“慢著。”
華櫸剛轉過身,趙楷立刻喊道。
隨后轉到他的面前看了他數秒鐘,語氣軟和的說道:“文山,剛才是本王說話太過了,本王向你道歉,你別往心里去。”
趙楷在徽宗眾多的兒子中,是最聰明的一個,各方面也都最像徽宗,徽宗也一直最喜歡他。
這兩年他為了跟趙桓爭太子之位,不僅籠絡了很多權貴官員,也結識了不少民間文人墨客,讓這些人在民間百姓中替他樹立賢名,以此來增加與趙桓爭奪太子的籌碼。
如果要是真因華櫸這事讓他在民間的聲望受損,勢必會影響他爭奪太子之位。
所以,他向華櫸道歉并不是他真的認識到錯,而是擔心他名望受損,從而影響他爭奪太子之位。
“王爺乃陛下之子,臣安敢讓王爺道歉,王爺這可是在增加臣的罪孽。”華櫸施禮淡然說道。
“文山這是還在怪本王嗎?”
“臣不敢。”
趙楷笑了笑,說道:“剛才的確是本王的錯,本王真誠的向你道歉,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要不然本王就只有給你跪下了。”
說著故意作出要撩袍下跪的動作,華櫸急忙阻止道:“王爺不可。”
趙楷壓根也沒想真跪,不過是裝樣子罷了,華櫸一攔,他順勢說道:“那你不要再生氣了。”
“臣不生氣了。”
“好,剛才的事就此揭過。來,入座。”
趙楷像沒事人一樣招呼大家坐下,自己也走到正前方屬于他的主位上坐下。
華櫸看著招呼大家的趙楷,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原來,剛才他說那番話其實是在賭。
因為之前楊戩在給他介紹朝廷和宮中情況的時候,給他說了趙楷正在跟趙桓爭太子,也說了趙楷爭太子用的一些手段和計兩,其中就包括讓人在民間替他樹立好名聲的事。
所以他賭趙楷為了爭太子之位,絕不會讓自己的聲譽受損。
這是一場險賭。
賭贏了可峰回路轉化險為夷,賭輸了就騎虎難下后果難料。
萬幸,他賭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