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緩緩將她扶起,她抖動且受傷的身軀不禁讓女人充滿了憐憫,她疑惑地向遠處望去,漆黑完全遮蔽了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見。此時的她全然不知厄運已經慢慢向她靠近,她對別人的善意卻成了終結她生命的利器。
因為在不遠處的樹叢里,正有一雙邪惡的眼睛注視著她們,這人身穿一身黑色,也戴上了連接上衣的黑色帽子,還有黑色口罩,無論哪個角度看,都全然無法辨認出他的樣貌特征,他嘴巴發出嚼碎糖果的聲音,在寧靜中特別刺耳,他不慌不忙地一步一步向她們走近……
2
已是晚上10點多,拖著疲憊和散發著淡淡雜味的身軀,曹昱隔了將近三天終于可以回家洗個熱水澡。最近,他們小組在負責的是一宗懷疑偽裝成交通事故的故意殺人案件,死者是一名年齡35歲的職業女性,在上班途中因交通事故身亡,死者有復雜的情感關系,其丈夫為醫生,事發當天及前一天都在醫院值班,并未回過家,盡管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但曹昱還是對其丈夫心存狐疑,為了破案,他和神父連續三天跟蹤其丈夫,所以自己也沒有回家。不像在冬天,南方春天的白天還是挺悶熱的,神父實在忍受不了曹昱身上的味道,才成功勸說讓他先回家。
曹昱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將手機帶進浴室,一邊播放著70、80年代的經典港臺歌曲,一邊如廁或洗澡,因此也經常在這里把自己的手機摔破。這不,“啪”的一聲,在他拿起衣服的隨即,又將手機摔翻在地了,他急忙彎腰撿起來。
“咦?還好沒摔壞。”他撿起手機一看,不禁慶幸:“剛換沒多久,嚇死我。”在這種小確幸面前,步入中年粗獷的大叔高興得像個三歲撿了糖的孩子。
他瞄了一下手機,時間已經將近11點,他再次撥動著那個熟悉的號碼,這是他回來后撥打的第四通,而電話那頭依舊是關機狀態。他瞬間轉喜為憂,腦海中正跑馬燈似地劃過一幀一幀寒心的畫面,他又拿起手機想給女兒致電,亮起的屏幕提醒了他此時的女兒應該經已在宿舍熟睡。
他二話不說快速穿上睡衣,徑直走到餐桌拿起鑰匙準備出門。
與此同時,從門處傳來了鑰匙開門的金屬摩擦的聲音,對于曹昱,這種聲音就像是給他吃了定心丸,讓他懸著的心頓時找到了安放的棲息地。
“怎么這么晚?打你電話都關機,我還準備……”
“哦?”妻子從包里翻出手機一看:“沒電了。”
“怎么這么晚?你手機一直關機,我還擔心來著……”
“公司有應酬,我太累了,想洗個澡。”妻子把自己的鑰匙和包隨手一放在沙發上,可能是在外應酬過于疲憊,她徑直走向浴室也從進門到進入浴室沒有看過曹昱一眼。
這是一個平凡而又特殊的夜,有的人早已沉睡圓滿地結束了一天;有的人拖動著名為孤獨的空殼在夜行的公交上發呆;有的人在宵禁后的宿舍依舊裹在被窩內玩游戲;而有的人卻在恐懼與絕望中煎熬,她們未曾預見今晚就是她們生命的最后一晚,還未來得及走馬自己那短暫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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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選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