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瀟與蔡磊昏睡了一下午,于是我便待在酒館小憩了一番。
傍晚的徽州城少了幾分浮華,多了幾分溫馨。
他倆在夕陽中醒來,酒館已經開始準備晚膳了。
“睡醒了嗎?”看著他們迷茫的眼神,我輕輕地笑了兩聲。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突然回憶起了什么事情。
“都怪你,老人家,害得我喝那么多酒。”柳夢瀟一臉鄙夷地看著蔡磊。
“臭小子,都怪到我頭上來了,自己口口聲聲說不醉不休,還想抵賴嗎?”
又開始了!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
用過晚膳后,我閑來無事,又不想坐在那里看著兩個男人斗嘴,便離開酒館,打算在徽州的集市上走走。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我撐著傘,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閑逛。
徽州,是天下人的徽州,行走在大街小巷,就能夠體會到歷代文人墨客的積淀。
而黃山,則孕育了徽州人的儒雅與多情。
“看一看瞧一瞧,新鮮出爐的包子。”
“剛作好的山水畫,帶一幅回家掛墻上嘞。”
吆喝與叫賣聲此起彼伏,集市里熱鬧非凡。
“姐姐,你行行好,救救我阿娘吧。”
我轉過頭,看見一個小女孩蜷縮在角落里,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她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身形瘦小,臉上盡是灰塵。
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自父母離開后,我的生活暗無天日,終日在痛苦之中掙扎。
我不能坐視不理!
“小姑娘,你娘怎么了?”我蹲下身憐憫地看著她。
“姐姐,幾個黑衣人到我家追債了,可家里連飯都吃不起,沒錢還債。那些人說,如果今晚還不上錢,他們就把我娘抓去當妓女。”小女孩邊說邊哭,她的哭聲如同刀子一般直入我的心口。
“小姑娘,你先別急,帶我到你家里看看情況。”我牽著她的手,跟著她來到她的住所。
“你個下賤胚子,找了半天就這點錢?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小女孩躲在稻草堆后面,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算了吧,不要為難她,這種東西賣到妓院都值不了幾個錢,直接把她扔到河里面喂魚更解氣。”
幾個黑衣男人對著小女孩的娘大聲呵斥,話音剛落,帶頭的黑衣男人舉起手準備打人。
“不要傷害我娘親!”小女孩哭著從稻草堆后面沖出來,攔在黑衣男人面前。
“喲,這個東西還有一個女兒,”領頭的男人端詳著小女孩,接著轉過頭與其他幾個人說了幾句悄悄話。
“把這個小姑娘賣到妓院豈不更好?”帶頭的黑衣男人將女人推倒在地上,其他幾個人則把小女孩團團圍住。
“阿孜!”女人絕望地哀嚎著。
來不及多想,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攔在那幾個黑衣人面前。
“住手!”我指著小女孩的娘,接著說,“她欠的錢我替她還了。”
幾個黑衣人打量著我,語氣中帶有一絲嘲諷:
“你還的起嗎?她欠我們三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