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笑笑不語。
“這種地方人際旱至,我們還是被一幫惡徒騙進來的,當然道長你肯定不會是以這種方式進來的,難道,是有師門長輩特意送你來這歷練的?……”
張言依舊是淡淡一笑,無論吳三省說什么,不承認也不反駁,在對方的熱情問話中神色自若的上了船。
等船重新開始劃動,出于那股莫名的親切,他走到了張起靈旁邊,“傷好點沒?手給我把把脈。”
話里充滿了莫名的自來熟,但是另外一個當時人卻動都沒動,自顧自給自己包好了傷口后就開始閉目養神,仿佛這些話并不是對他說的。
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冷釘子,張言也沒在意,而是開始回復吳三省“貧道就是一山間野道,鄉村散人,并無掛靠勢力,也無其他同伴長輩,到這里只是一個小意外,不值一提”
他說著還對幾人拱了拱手,陳懇道“方才不是如居士所想那樣,而是貧道所學不精,被那臟東西給困在了地下,說來還是貧道幸運,若不是碰到了幾位猛士在外吸引了那東西的注意,貧道可能就得把命丟在這了。這次真是多謝諸位了啊,貧道真的是感激不盡。”
說完張言便不再言語,也不管其他幾人信不信,重新轉頭,目光灼灼的望著張起靈,輕聲哄道:“就把下脈看看你身體狀況哈”
——天知道他當初看完盜墓筆記后就對張起靈的身體上的特異有多好奇,一滴血就能祛邪驅蟲,比他手里那小破劍還方便,現在既然都來了,不好好想辦法好好研究下簡直對不住這番機遇。
張起靈依舊還是沒什么反應,另一邊豎著耳朵的吳邪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張言好幾眼。
...感覺簡直就是無良大哥誘哄自閉小弟,你他娘是不是還想說個乖字啊?
聽著張言那仿佛哄孩子的語氣,他忍不住心里默默吐糟。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錯覺,這人明明年紀不大,他卻硬生生的從對方對著悶油瓶的表情里品出點和藹慈祥來。
簡直被貓爪撓心的他還是忍不住湊上去好奇道“張道長你和這位小哥是不是認識啊?”
然后他就看到一個繼續沉默,一個完全不在意的笑著搖頭,
“這位朋友多想了,貧道跟你們都是第一次見,只是感覺這位小哥似乎身體有恙,處于醫者仁心,所以才想把脈來看看。”
張言看著繼續無動于衷的張起靈遺憾的嘆了口氣,但也毫不意外,只是按住蠢蠢欲動想鉆研鉆研的心,沒事,后面總有機會的,實在不行……他背后不是還有個張家祖宅嗎?
想到這,張言又恢復了正經:“這位居士,我給你的藥,一日一粒記得按時服用,日后可得記得少放點血,你這種體質受傷了可不容易恢復。”
血液可是很珍貴的東西,這貨明明凝血功能特差,還一下墓就放血,也不怕血虛——來自張言的個人親身感受和吐糟。
“嗯,謝謝。”
張言頓時有些驚異的看了過去,他這次真的是隨口一囑咐,就像開藥時醫生總會隨口念叨幾句一般,哪知對面居然反而有了反應。
難得有句二字回話啊,他無奈笑笑,突然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居士客氣了。”
學著張起靈的樣子無視了旁邊另一位好奇寶寶的其他各種問話,張言徑直閉目打坐起來。
這時,原本還在低頭發呆的張起靈這時卻轉頭看了一眼已經閉眼的張言,狹長淺淡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疑惑與思索。
吳邪此時正郁悶的望著那個已經開始閉目打坐的道士,在內心憤憤的吐糟著。
編個假故事就想人信,當耍猴呢?!猴都還要個真香蕉才上當呢!
他打量著船尾的兩個都在閉目養神的家伙,頗有點難言的怨氣和好奇,這兩個說不定真是一家出來的,連裝傻無視人的水平都一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