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角落還倒著個大奎也沒看這奇怪道士掃過一眼,更別提什么把脈看情況了,還有這熟稔的語氣,聽著像第一次見的陌生人嗎?
這怪人說謊都不帶半點掩飾的,從見面到現在除了給的東西特別真,嘴里就沒一句真話。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來路……,三叔可能也在疑惑吧?
正想著,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那逐漸遠去的積尸地,發現那里又開始重新聚集了不少尸蟞后臉色頓時一白,甚至感覺臉上之前被尸蟞抓出的,現在已經敷了藥的傷口都重新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吳邪趕緊又將頭轉了回來,可腦子里還是亂糟糟的,
他從前人生除了小時候大病過一次,一直順風順水的,大學畢業后也沒什么大抱負,直接從家里拿了間古董鋪子悠哉混日子,
結果這次倒好,就因為好奇所以跟著三叔下了一趟斗而已,地方都沒找到就遇到這么多刺激的東西,前面一直緊張還好,現在稍微松點了,他反而有些不知道該從何想起了。
船又行了一會,前面逐漸開始有了亮光,
終于,要出洞了。
吳邪不由得大松了口氣,現在的他只期盼著趕緊出洞,千萬別再起什么幺蛾子了。
看著越來越亮的光線,他忍不住興奮起來,甚至連吳三省和那悶油瓶子的對話都沒心情聽了,一心叨念著快點出洞。
一出洞,望著外面血紅的晚霞和天空,幾人不由得都瞇了瞇眼適應光線。
一股劫后余生的慶幸彌漫在船周。
看著四周明亮的色彩,潘子興奮的指天“看到沒,媽的,我們終于出來了!”
張言聞言悄悄睜開眼,看著曾經小說里的情節陸續開始真實出現在眼前,他不由有些感嘆,同時興致勃勃的當起了吃瓜聽眾,
“說起來那積尸地里的是什么東西?”
同樣徹底松氣的吳邪現在一想起洞里發生的一切依舊還是心有余悸。
吳三省無奈的看著吳邪:“剛才我跟那小哥的對話你肯定又沒聽!那小哥說,那東西叫做傀,其實就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她不過是想出那個尸洞而已,不過具體的情況那小哥也沒告訴我們,才說了幾句就昏睡過去了。”
他一邊說一邊劃,繼續道:“不過看樣子那小哥也來頭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這樣給他下跪,不知道什么道行了!”
說著,他隱晦的看了張言一眼,
張言微閉著眼,假裝沒感覺到這打量的視線。
吳邪松了松關節,坐起來,看張言旁邊的悶油瓶和胖奎靠在那,似乎都睡的很香,頓時笑了起來,來時沒覺得怎么樣,可現在重新看到這天,就覺得特別舒服,看什么都親切得不得了。
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他繼續向吳三省問了一個他好奇了很久的問題:“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吳三省搖搖頭:“這我真的不清楚,我讓我在長沙的朋友介紹個有經驗的幫手過來,他們就介紹了他,我只知道他也姓張,一路上我也試探了不少次,這人不是睡覺就是發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來歷,不過介紹他的那個人,在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紹的人,應該可以放心。”
吳邪一聽,越加覺的這個人很神秘,但是既然三叔都這樣說了,他再也問也沒意思了,畢竟還有一位更奇怪的道士在旁邊打坐呢。
因為有外人,不好問更多的他看了一眼前面,問潘子“能看到那村了嗎?”
潘子點頭,“好像就在前面了。”
吳三省也指了指前面的已經星星點點的燈火,點點頭,同樣露出了一抹久違的笑容:“看來那村子沒我們想的那么破,好像還有電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