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把手機收好,看向段霆深,挑了挑眉,“給你個忠告,這個官司你最好不要打。”
段霆深皺眉問道:“為什么?這官司很難?”
顧蕭起身,“你會輸得很慘。”
段霆深一點都不信,語氣里有幾分調侃:“你是顧蕭誒,還有你打不過的官司?”
“我不會讓你贏。”顧蕭走到門口,開了門:“說完了吧,滾吧。”
段霆深把手機的抱枕扔了過去,正好被顧蕭接住,這一次,他非常確定,顧蕭肯定是腦子不正常了。
他走到門口,拍了拍顧蕭的肩膀,一臉捉摸不透:“顧狗,有空來醫院找我吧,我念及咱們的塑料交情,不需要掛號,我免費給你看看腦子。”
“滾。”顧蕭盯著他,眼神犀利。
段霆深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悻悻的出了門。
段霆深是檀城醫院神經外科的副主任醫師,穿上白大褂,戴上工作證,那也是他們醫院優秀的青年才俊一枚,擁有很多護士小迷妹。
誰能想到,堂堂的青年才俊剛剛在顧大律師這里吃了癟。
顧蕭去了書房,打開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電腦桌面有個文件夾,名叫:她的資料。
他輕輕打開,里面都是蘇遇鯉各大比賽的視頻和賽后的采訪視頻。
隨后,點開了其中一個時間比較久遠的視頻。
那是七年前,蘇遇鯉第一次獲得世界冠軍時的一個采訪視頻。
在首次獲得世界冠軍后,和風傳媒采訪了十八歲的蘇遇鯉。
“蘇老師,恭喜你,奪得了本次女子花劍的世界冠軍。”于未然舉著話筒,遞到蘇遇鯉跟前。
那時,于未然在和風傳媒做兼職,負責那次采訪的,本來是她的老師,但她老師卻因為肚子不舒服沒辦法進行采訪,情急之下,這才讓她頂上。
沒想到,于未然這個姑娘臨場發揮倒是不錯,似乎天生就是做記者這塊料的。
“謝謝。”蘇遇鯉嗓音不親不疏,帶著一貫的沉著與冷靜。
“都說十年磨一劍,蘇老師,您剛剛在賽場上的精彩表現,背后一定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努力,請問一下蘇老師,您練習擊劍多久了呢?”
“四歲開始,每天十四個小時。”蘇遇鯉言簡意賅,回復著于未然的詢問。
四歲開始,那就是十四年,不是十年,而是十四年,于未然咂舌。
“那蘇老師這十四年一定很辛苦吧,每天都要練習十四個小時,這種堅韌和毅力不是常人能有的。”于未然接著她的話說。
“不辛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表情很自然,“我有足夠的動力。”
“是什么樣的動力,能讓蘇老師如此甘之如飴?”兼職于記者繼續追問。
“抱歉,不方便透露。”
蘇遇鯉拒絕得很直接,于未然有些尷尬,不過作為一個記者,哪能難倒她,她立刻轉了話題,“蘇老師不僅人漂亮,擊劍技術也是一流,就是不知道,蘇老師還單身嗎?”
“我單身。”她抿唇一笑,是禮貌客套的語氣,簡單粗暴的回答。
“那蘇老師能不能給我們分享一下,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樣的呢?廣大網民應該也非常感興趣,特別是男性網友,現在可以開始養成了。”
蘇遇鯉不疾不徐的闡述:“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