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路平生發出嘖嘖嫌棄,門外護士長響如洪鐘的音量便在他們耳邊炸開。
“江醫生!有人找!”
江詠慈被嚇的手一抖,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連忙從辦公室沖出來。
“怎么啦,怎么啦?”
等她走到走廊時,發現護士長手里牽著一根長長的電話線,將握在掌心的聽筒對自己晃了晃。
“電話!”
……
“喂?我是江詠慈。”
“我是解楊”
簡短對開場白精煉的和解楊一這個人一樣。
“解先生,有何貴干啊…”江詠慈的身體放松下來,斜斜的靠在導診臺的邊緣。
“還叫解先生…”解楊的語氣有些無奈,他接著說:“忘了和你說了,你出車禍的那天我擅作主張去你工作的單位幫你請了假。”
江詠慈心想著男人現在是沒用什么表情同自己打電話,又或者他現在在做什么呢?
已經到了公司還是正在去往公司的路上。
“我剛才已經知道了,你沒必要特意為了這個給我打電話的。”她故意那么回答。
果不其然,她此話一出,男人便全然沒有聲響。
“嗯?難不成解先生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和我說嗎?”
江詠慈故作懸疑的發問,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下。
她回過頭,發現是護士站新來的一個小姑娘拿著份用藥處方單正等著她簽字。
她將聽筒與自己的耳朵拉開些距離,小聲說:“核對好了?”
女孩兒怯生生對她點點頭
江詠慈看著眼前小姑娘那么害羞,心里想著做護士那么怕和生人接觸那可不行。
她目光掃過手里的單子覺得沒什么問題,便用耳根壓住電話聽筒,將筆蓋用牙齒咬開合在筆后,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或許是感受到對面女人此時的繁忙,解楊在這時趁亂開口出聲。
“沒什么大事。”
江詠慈聽到他的回答笑了一下,她以前怎么沒發現解楊那么害羞呢,之前和自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是撩人很是熟練嗎。
怎么現在反而還收斂了許多。
她將處方單重新遞給了面前的小護士,然后禮貌的笑了下回過身。
“沒什么事嗎?啊,我還以為解先生有很多話想對我說呢,既然這樣……我就先掛……”
“我想你”
明知道女人是故意激怒自己,但解楊卻仍然中招搶先打斷了江詠慈未說完的話。
“……”
“我說了,詠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