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咻咻咻三支適才同樣的小刀,從剛才風羽站立的地方品字形飛過。
江湖兇險,果然如是。
從風濤父子落入炎妖峽到繁城風氏遭襲,再到風羽被趕下蒼槐山,至今所遭遇的種種,情節如亂麻,又充滿疑問,無不說明了一點,江湖波詭云譎,一旦卷入,究竟要面對多少未知,何時才能終結,已經無人能夠回答得了。
“可惡!”映玉明顯惱怒了,但她此時已經無暇他顧。
前方三丈之地,一個白衣人抓住風羽的手,似要遁走。
這人是誰,是何居心,無論如何必須要奪回風羽,映玉內心念頭急轉,“站住……”她嬌叱一聲,一席紫衣翻飛,飛身追了過去。
“哼……”一個清冷的女聲,伴隨著打斗之聲從遠處傳來。
“不過如此。”還是那清冷的女聲,緊接著是一連串兵戈相交的聲音,匕首劃過大戟的刺啦尖利聲,然后是沉悶的炸響。
一定是悼疆之王和別人動起手來了。
轟隆,拒入石像巨大的手臂,在打斗中斷落下來,砸在亂石崗上,發出碾壓和破碎的一連串巨響,掀起漫天沙石和灰黃。
哼,又是一聲女子悶哼,像是遭受了內傷。
映玉此時可無心去看發生了什么,有人從他手中搶走風羽,那這人一定很強,必須全力以赴。
風羽倒也并無多大意外,眼前這人的氣息從蒼槐山腳下一直到當前,雖時有時無,倒也算得上是熟悉的陌生人了。
但他并不習慣被一個陌生人拉在手里。
“何必呢?”那白衣人對映玉說著,手中用力,就要縱身閃遁而去。
但他突然發現,就在他簡短三個字出口的當頭,這孩子已經從他手中滑了出去,而且轉頭朝他古怪的一笑。
眼神中那種“我也說不上來為什么,但我就是做到了”的玩味,說明這孩子對自己無意之間的成功,同樣抱有事情有些玄妙的想法。
此子確實非同一般,白衣人不覺一怔。
映玉也是怔住了,她看到風羽正朝她奔來,隨即內心釋然的笑了,若非他不一般,否則自己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她那一直懸著的心也在此刻緩和了下來,內心的疑問已經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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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她的怒光和白衣人的目光幾乎同時撞在了一起,映玉心中不由得突的一跳,
凜凜白衣那招凰引鳳衣緣中脫穎而出的,那顛倒眾生之顏,那額角不羈垂落的長發下,璨若星辰的眉眼,只需一眼便令人為之沉淪。
如此男子,不是他白衣浪子軒轅戾風,還能有誰?
江湖兩白衣,戾風與炎飛,奴有相思意,恨無相逢計。
不知哪位動了凡心的女菩薩,曾經耗費心血二兩,苦膽三錢,熬出這么四言,果真一朝詩成紅顏老,千載江湖永流傳。
其原因無非有三:人是真的絕倫,情也是至深至切,詩也是絕對……很爛。
“是你。”映玉不免有些生氣地道:“你也來搶人?”
“搶人?”白衣軒轅戾風眉頭微皺。
“難道不是?”映玉反問道。
軒轅戾風莞爾,“護人還差不多,不信你問他……”他揚起好看的下頜示意風羽。
“嗯,從蒼槐山腳下一直到這里了吧?”風羽極為懂事的抱拳答謝,口中說道:“終于見到了,你幫過我,是必須要感激的,但還請告訴我,為什么要幫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軒轅戾風不以為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