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管輅絲毫不介意衣裳上黏稠的液體,不僅如此還突然對著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個微笑來的莫名其妙讓阿奴聯想翩翩。
原來,主人會對她笑,那是不是說明主人在乎她?
想到這她內心又自己極力的否認,她只是主人下賤的婢女,主人怎可能會在乎她。
噗。
正在阿奴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自管輅胸口一大朵鮮血濺射到她的臉上,嚇得她花容失色瞳孔放大。
只見一只掌刀狠狠的捅穿管輅心窩的同時血魔猙獰的從管輅后面露出:“你他娘的根本沒有施展天師府的功法。”
咳。
此刻的管輅一張口便是鮮血噴出根本不能回話。
啊!
望著這血腥的一幕阿奴歇斯底里的發出尖叫聲,這一刻她極力克制著恐懼使徒抱著管輅抽身:“不要不要不要……”
而血魔則是猙獰著旋轉自己的手腕懲罰管輅:“第八十息!”
他享受著管輅體內鮮血五臟紊亂的感覺。
這樣才能減輕被管輅戲耍的不甘。
想當年,他與魏轍交戰,雖然不敵但至少痛痛快快。
可管輅明顯打不過他,卻偷雞取巧一而再再二三的讓他不堪。
想到這他猙獰著一張臉,那張臉變得蛻皮滲血與他的嘴唇一般無比惡心:“我這輩子最恨欺騙。”
哇。
管輅口噴鮮血的同時一只手握住阿奴試圖捂住他嘴的手,他望著阿奴慌亂無助的樣子笑了出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什么?”
血魔有些不太理解管輅含糊不清的話,而管輅這一刻在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阿奴發呆。
他從沒想過會在一個妖怪身上見到拼命的樣子,她明明害怕的渾身發抖,卻一邊流著淚水一邊試圖推開他心臟上的手。
而她的眼里充滿了擔憂,不舍。這樣的樣子自師叔走后很久沒有見過了。
“真好。”他蒼白病態的笑了起來,倒是這一句血魔聽的真切,他另一只手揮手一抬血鞭出現挺直鞭身化作一把血劍便想斬下管輅的頭顱:“無聊。”
嘩。
管輅與那女子突然憑空消失,而自己的手上更是一滴鮮血都沒,他下意識的蹭的一下轉身,更是驚奇的發現滿樓的書籍全部消失不見。
他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管輅!”
而阿奴她只覺得流光飛舞隨后腳一崴失重落入管輅胸膛內。
他的胸膛毫無傷口,反而還熱烈的跳動著。
她心里突然恍然大悟,原來這樣瘦弱的身體依偎起來竟也如此溫暖,讓她不由自主的喜歡。
隨后她像是想到什么受驚一般從管輅懷中,整個臉紅霞漫布像一顆紅透的果實,她扭捏的別過頭去:“主人……您沒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