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厲寒見梅寒裳久久沒動靜,回頭瞧了她一眼。
瞧見她呆呆的目光,瞬間被取悅了。
他的唇角勾起來:“你口水流下來了。”
梅寒裳臉色瞬間紅透,趕忙別開眼去。
“你別總是胡說八道,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流什么口水!”
雖然心虛,但她還是要嘴硬一把。
“有些人,胡思亂想就會流口水。”夏厲寒似笑非笑地說。
“有些人胡思亂想還會流鼻血呢!”梅寒裳脫口反駁。
在知道夏厲寒夜里悄悄去給她上過藥之后,她就對床單邊那幾滴血跡了然了。
夏厲寒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他趕忙將臉扭回去,埋進枕頭里,悶悶道:“還抹不抹藥了?”
梅寒裳這才回神,從懷里掏出冰雪蓮圣藥的瓷瓶來,打開,用指尖蘸了,給他抹傷口。
指尖輕輕在傷口附近滑動,將那沁涼的藥膏打圈涂開,幽幽的沁香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夏厲寒趴著,對于冰雪蓮圣藥的沁香絲毫不覺,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傷口的皮膚上。
她在摸他!
她在輕輕摸他!
她在溫柔地輕輕摸他!
她一邊吹氣一邊在溫柔地輕輕摸他!
他熱血澎湃,然后就感覺鼻子里一熱。
他頓覺不妙,趕忙把臉埋進枕頭深處。
為了幫助藥物吸收,梅寒裳下意識地一邊抹藥,一邊低頭輕輕吹氣,吹著吹著,她就感覺不對了,發現,怎么他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她停下來,不解地問:“怎么,你冷嗎?”
冷?本王都快要熱得爆炸了,還冷!
女人,你搓火搓得太厲害了點!
夏厲寒心里雖然在狂喊,但臉卻捂在枕頭里不敢拿出來。
能讓她看見自己鼻血橫流的樣子嗎?不能的!
幸好這時,雨竹在外面喚:“小姐……”
梅寒裳將藥瓶放好,將夏厲寒的衣服拉上去,對他說:“我出一下。”
“嗯嗯。”夏厲寒忙應。
梅寒裳就出去了,她前腳剛出門,后腳夏厲寒就將臉從枕頭里抬起來,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他使勁地捏著自己的鼻翼,心里很憤懣,這個鼻子怎么這么討厭,動不動就流鼻血呢?
外面,梅寒裳在跟雨竹說話,隱隱的聲音傳進來:“怎么會發熱的?”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您快去瞧瞧吧。”
“好,你先過去支應著,我這邊收拾下就過去。”梅寒裳回答。
雨竹匆匆去了,梅寒裳轉身推門進來。
夏厲寒連忙把臉重新埋進枕頭里。
梅寒裳走到床邊,輕聲道:“王爺,你的藥上完了,傷口也挺好,你先休息會吧,我的朋友發熱了,我過去瞧瞧。”
夏厲寒的心情頓時不好了,悶悶道:“不是有府醫嗎?”
“我的朋友是為我擋刀受的傷,我怎么也得去瞧瞧的。”梅寒裳好聲哄著。
“本王也為你擋了刀!”夏厲寒孩子氣地喊了聲。
梅寒裳好笑:“那我這不是一直在照顧王爺嗎?現在您沒事了,我的朋友發熱了,我總要去看看他的。”
她好聲好氣的哄著,倒讓夏厲寒生不起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