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玖快步走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一個三十六七歲的女人,笑容和藹,手里提著一個很大的醫藥箱。
“請問你是司徒先生嗎?”女人先開口問。
沒等司徒玖回答,手機那頭的向尚搶先答話:“對對對,師姐,他是司徒,我的好朋友。”
“向尚,你小子,就會給我添麻煩,你可是又欠我一頓火鍋了。”
“一頓火鍋哪兒能行啊,回頭啊,我請你去重慶,一次吃個夠。”
“就會開空頭支票。”
女人和電話那頭的向尚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司徒先生,既然你是向尚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弟弟了,我姓張,請問病人在哪里?”
司徒玖這才想起把人讓到房間里,待人接物這方面,向來不是他的擅長。
“抱歉,張醫生,您請進,她就躺在床上。”
張醫生走到套房的里間,看到躺在床上的冉汀,將醫藥箱放在床頭柜上,從里面取出一個聽診器,掛在脖子上,然后開始動作嫻熟的幫躺在床上的冉汀檢查。
“病人今年多大?有沒有什么既往病史?藥物過敏?她今晚都做了什么?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有沒有打噴嚏,流鼻涕?……”她邊檢查,邊詢問病史。
張醫生見一直沒人回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回頭去看司徒玖。
他站在床尾,眼睛時刻盯著冉汀,神色有些焦急。
“司徒先生,你還好嗎?”張醫生又問。
司徒玖后知后覺:“她……她今晚喝了酒,然后又在酒吧唱了好幾個小時的歌,我見她的時候她沒有感冒的癥狀,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暈倒了,我只知道這么多,張醫生,她還好嗎?”
張醫生沒有回答,而是看見放在床頭的測溫槍,繼續詢問:“病人上次量體溫是什么時候?多少度?”
司徒玖有些怔愣:“二十分鐘前,37.9℃。”
張醫生動作緩慢的將冉汀放平,然后帶上聽診器在冉汀的胸前逐個位置開始聽音。
十幾分鐘后,她才摘下聽診器,面色和煦:“肺部,心臟,腸道都很正常,內臟器官應該沒有什么大事。”
司徒玖這才長舒了一幾口氣,緊張到僵直的身子,才放松下來一些。
張醫生又從醫藥箱里取出一支溫度計,對著空氣甩了甩,又對著燈光看了看上面的刻度,輕輕的撩開被子,伸手,送到了冉汀的衣服里,夾在她的腋下。
“來,幫我一下。”她招手叫司徒玖去幫忙。
冉汀現在沒有反應,無法自主控制體溫計保持在正確的位置,需要別人來幫忙。
司徒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幫忙?”
“是啊,你快來幫我扶著體溫計,不要讓它移位,否則會測不準確,剛不能讓體溫計打碎。”
沒等他繼續反應,張醫生已經一把將他薅了過去。
她欠身讓司徒玖坐在她剛才的位置,然后命令道:“你像我這樣,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控制好體溫計的位置,五分鐘后取出。”
伸進衣服里?
司徒玖頓時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