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張醫生。
“不是你是誰呀?這房間里還有別的什么人嗎?”張醫生略有些急躁,“抓緊時間,我還要去給她配藥,難道你不想她快點好嗎?”
“我們不是有這個嗎?”他指著床頭的測溫槍。
張大夫一直保持著扭曲的動作,十分難受,語氣也急躁起來:“到底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用溫度計當然是因為溫度計要測量的更準確,難道是因為用溫度計方便耍流氓嗎?”
來自一個醫生的冷笑話。
司徒玖滾了滾喉嚨,修長手顫顫巍巍的伸到半空,就在猝不及防之時,張醫生拉著他的手腕,送到了冉汀的衣服里,將自己的手替換出來。
“你就這樣扶著,時間到了我會告訴你。”
他整個人身子突然僵硬,手懸在半空,動也不敢動。
偶爾一個微小的晃動,他的手就能挨到冉汀的皮膚,很熱,她的每一次呼吸,胸腔的上下起伏,他都能感應。
司徒玖脹紅了臉,連耳尖都染了紅暈,只能將臉轉到一邊。
冉汀的臉很白,脖頸細長,滲著微微的汗,發絲粘在皮膚上面,更惹人憐愛,司徒玖心跳加速,難以控制,卻又忍不住想去看。
突然冉汀的眼睛開始頻繁的轉動,好像受了什么驚嚇。
“媽媽……媽媽……”她嘴里還不停的小聲嗚咽著。
剛才還放松的手突然抓住了司徒玖的胳膊,拉向自己的身體,司徒玖扶住體溫計的手突然失去力氣,結結實實的貼在了冉汀的身上。
好熱,好軟,司徒玖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算不算有了肌膚之親?
他腦子里跑出了莫名其妙的想法。
張醫生坐在沙發上,將醫藥箱里的藥和設備都擺了出來,然后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時間到了,體溫計可以取出來了。”
司徒玖這才回過神來,如釋重負般,慢慢掰開冉汀的手,把溫度計拿了出來。
“39.8℃。”
“39.8℃,跟我想的一樣,體溫升的很快,最近天氣突變,生病發燒的人很多應該不是病毒性的感冒,就是單純的發燒而已。”
冉汀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體溫卻仍然很高,她好像被魘在了夢里,怎么叫都沒有反應。司徒玖呆愣在那里,看著剛才被冉汀抓住的那只手。
“你這里有她換洗的衣物嗎?她現在需要換上干凈的衣服,再打上一針。”
司徒玖連自己的換洗衣物都沒有,怎么可能有女裝,他想了想:“酒店的浴袍可以嗎?”
總統套房的浴袍,材質都是很好的。
“實在沒有可替換的,浴袍也可以。”
司徒玖走進浴室,拿了件全新的浴袍:“還麻煩張醫生你幫忙換一下。”
司徒玖轉身避開,張醫生替冉汀換衣服。
“出大事了。”張醫生突然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