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壓榨百姓,背地里做那些勾當得來的嘛!表面上光明磊落、正人君子,卻不過是一披著羊皮的狼,虛偽的好人比我們這些實實在在干壞事的還令人討厭!”
“莫隨意觸碰,怕有機關!”戶一一把制止想要偷拿財物的孿弟。
“行正事要緊!”
語罷,停止閑逛。
黑暗中探到柜頭,柜子上掛一金鎖。
“有鎖!”
“先找找,看有鑰匙沒!”
兩人再四處搜尋,于周掌柜身上翻找,摸到一大串鐵環所圈的鑰匙。
一一嘗試,卻皆不能開鎖。
“找一尖細的長物,試試看能否打開。”
從另一柜子里找出一細長的、用作編衣的鐵棒,慢慢穿進鎖孔,左右晃動,嘗試開鎖。
趴著地上、較緊牙關,無論怎樣摸索,依舊毫無動靜。
“哎!這是怎么一回事!”戶一無奈地癱靠在木床上,擦拭額頭的汗珠。
“我來試試!”戶二轉來接手。
“呼啊!”背后突然傳來一聲響,嚇得兩人急忙停住了手里的活兒。
只見那周掌柜翻個身,又死死睡了過去。
戶一爬上床,拿手在其臉上晃悠,又故意推搡幾下,未有一絲反應。
“呼!嚇死了,得虧了那迷煙!”
戶二繼續開鎖,戶一從床上躡手躡腳爬下來,左手恰巧碰到周掌柜頭下墊的棉花枕頭。
“為何如此硬?”
懷疑著半掀開,那下頭正放著一本厚實的書本。
“甲三百六十五年‘黃粱酒館’賬簿集。”
“不正是甄姑娘要我們找的賬本嗎?”
“那這柜子里的是甚?”
兩人一頭霧水。
“不管了!既然東西已經找到了,便撤。”
語一出,又隨原路返回,天已將亮。
至子所在“黃粱酒坊”東房門外,擬黃鶯之啼,三呼一停,持續四個來回,再移步二環破廟巷口。
不過多時,三人相見。
戶二將所找賬本交與子。
“甄姑娘看看,是否是此物?”
子接過,借著月色大致翻看一番,字跡清晰,所撰數據比之前所見更為詳細精準,內容與交易對象愈加全面,結尾落筆簽名正為——李忠義。
“正是這個!”子欣喜。
“辛苦二位了!”
“無事,也倒沒費大力氣,只是有一事存疑,想問問甄姑娘。”
“哦?是何事?”
“姑娘告知我們,這賬本是放在那周掌柜床頭的柜子里,我們前去,確實發現了緊鎖的柜櫥,卻想盡辦法,實在打不開。”
“那你們是如何獲得此物的?”
“還是偶然于他枕靠的棉枕下發現的。”
“只是如此重要的物品不放于柜門緊鎖,卻只自身墊著,至于那如何也打不開的保險柜子,又放著什么寶貝呢?”
“難道是比錢財和前程更重要的東西?”子猜測回應,卻給不出具體答案。
“如若是直接從他枕下拿出,被發現的幾率則是大的多了!這幾日莫行動了,日中周掌柜醒來,怕是心急氣躁,會有大動靜。我們在暗處觀察便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