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一連演奏了四首曲目這才停下,輕聲道:“先生,時間到了,您需要續鐘嗎?”
牛小強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鐘頭。
他不太了解這里的規矩,忍不住扭頭向陳啟東問道:“陳老爺子,這里是怎么計費的?”
陳啟東回答道:“這里是按照半個小時為一個計費周期,每半個小時的基本服務費為一萬港幣,至于表演的費用,會根據表演人員的不同而各異,比如說這位韻兒小姐,她是茶樓的頭號藝人,半個小時的勞務費為兩萬港幣,如果客人聽的高興了,還會有額外的打賞,就好比我剛才給了十萬港幣,我明確的說那是出場費,所以這筆錢是不能算做勞務費的。”
牛小強哦了一聲,掏出自己的支票本,開了一張十萬的支票。
陳啟東開的是港幣支票,牛小強開的是美元支票。雖然數額都是十萬,但后者的實際價值卻是前者的十倍左右。
他把支票放進服務員端著的盤子里,笑著說道:“多謝韻兒小姐帶來的聽覺盛宴,我們接下來要談點事情,就不再辛苦韻兒小姐了,這是我的額外打賞,韻兒小姐拿去給自己置辦點行頭吧。”
韻兒聽到這話站起身,穿過簾子走到牛小強和陳啟東面前,微微躬身行了個禮,道了聲謝才轉身離去。
等到她和服務員走出房門,牛小強這才開口:“陳伯伯,不知您想跟我談點什么事情?”
陳啟東嘆了口氣:“還不是陳雨揚那個混賬,這家伙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僅想干掉我,還想對你下手,真是混賬至極啊。”
陳雨揚花錢雇傭殺手去刺殺牛小強,結果被牛小強提前察覺。事情敗露后牛小強直接給觀察者安排給他的保鏢打了電話,讓這些人去把陳雨揚處理掉。
此刻聽到這番話,牛小強知道陳雨揚的圖謀也被陳啟東給察覺到了,不過聽陳啟東這意思,他似乎想讓自己放陳雨揚一馬。否則他要是想處理掉陳雨揚,根本沒必要把自己邀茶樓里面詳談,事后直接通知一下消息就行了。
牛小強想到這里輕聲道:“陳伯伯,我知道你的想法,陳雨揚畢竟是你的親侄兒,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沒辦法跟你的弟弟交代,但恕我直言,陳雨揚這個人已經無可救藥了,留著他相當于留下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就會再次暴起傷人,這個還請你慎重考慮。”
陳啟東又嘆了口氣:“道理我都懂,但我實在是沒辦法無視我兄弟的那副苦苦哀求,為了給陳雨揚求情,我兄弟和我弟妹在我面前足足跪了兩個鐘頭,他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我給老陳家留下一條根,我也是陳家的一份子,如果我把陳雨揚處理掉了,老陳家確實就徹底絕根了,如此一來我今后又有何面目去見老陳家的列祖列宗啊?”
牛小強輕輕嗯了一聲:“這確實也是一個大問題,不知陳伯伯準備如何處置陳雨揚?”
陳啟東聞言打著包票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給陳雨揚害人的機會,前兩天我已經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并且已經安排了專門的人手二十四小時監管他,他現在別說是害人,就連精神病院的大門都出不來,小強,你覺得這樣處置妥當嗎?”
牛小強扭頭看了看陳嬌嬌:“別的我倒不怎么擔心,我只擔心嬌嬌的安全,嬌嬌將來要接管啟東集團,這是陳雨揚跨越不過去的一道坎,只要他還活著,他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他今后找到機會跑出來,傷害到了嬌嬌怎么辦?”
牛小強說到這里稍作停頓,然后接著說道:“如果陳伯伯真的想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最好還是讓陳雨揚失去害人的能力,否則我心里難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