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著擺擺手:“老師不要整天把感謝的話掛在嘴巴上,我幫助老師是不求回報的,這可不是場面話,而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李露點點頭,“老師知道,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藏著掖著,有什么就應該說什么,時間不早了,我回家休息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李露說完話轉身離開,牛小強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搖搖頭嘆了口氣,隨即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番,起身朝家里走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十點,牛小強在招待所見到了剛剛抵達凹山的張廣茂。
張廣茂的神色有些憔悴,一看就知道他有心事。張小蘭給兩人倒好茶水,然后坐在了一旁。
牛小強能夠猜到張廣茂的心事是什么,他忍不住笑道:“張叔叔,你是不是多心了?現在風向正在一步步的朝著預期的方向扭轉,你還擔心啥啊?”
張廣茂在牛小強面前一向都很放得開,他聽到這話撓了撓頭:“小強,你的判斷當然是對的,不過在局勢還未徹底扭轉之前,叔叔的日子可不太好過啊。”
牛小強繼續保持微笑:“我前段時間跟周洪寶見過面,通過他得知石油系統內的某些人對叔叔的表態進行了嚴厲批評,說起來周洪寶也是很夠意思的,在局面還不明朗的情況下,他挺身而出幫著叔叔說話,對于這么好的老下屬,叔叔可不能忘記了喲。”
張廣茂面露欣慰之色:“周洪寶確實很不錯,不枉我大力培養和提拔他,不過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人微言輕,說的話并未起到多大的效果,最多也就是幫我嚎了一嗓子罷了。”
張廣茂說到這里嘆了口氣,然后接著說道:“叔叔跟你實話實說吧,目前石油系統內部有人盯著我屁股下面的位置,想要把我給擠下來,情況對叔叔非常不利,我要是再不干點什么,不超過一個月,我就得提前退休,或者去小衙門坐冷板凳了。”
牛小強面露詫異之色:“張叔叔,情況真的有這么惡劣嗎?”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張小蘭插口道:“情況確實很惡劣,我爸來凹山之前剛剛去部里參加了一次會議,這次會議上有好幾個人對我爸進行了不點名的批評,有個跟我爸關系很不錯的人私底下透露了一個很關鍵的信息,據他所說,部里正在醞釀著一次比較大的人事變動,首當其沖就是我爸,如果我爸啥都不做的話,極有可能會在下個月召開的會議上被直接免去江北油田一把手的職務。”
牛小強遲疑道:“張叔叔,我記得你在部里的人脈一直都很不錯啊,為啥現在會有什么多的人針對你?”
張廣茂苦笑著嘆了口氣:“這個說起來跟哈里伯頓有關,小強,你還記得津南石化機總廠跟哈里伯頓的合作項目吧?當初為了反對他們侵占你開發出來的雙驢頭采油機技術,叔叔拍案而起,怒斥了這種短視和無恥的行為,因為這個,叔叔得罪了一大幫人,某些人覺得如今的時機很不錯,于是就想對我動手。”
牛小強哦了一聲,微笑道:“原來是這么回事,既然某些人主動找死,那咱們最好不要讓他們失望,這就展開反擊吧,叔叔放心,我這就派人以美國公司的名義給津南石化機總廠和哈里伯頓發律師函,讓他們好好的體驗一下絕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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