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眉大吹法螺說自己深入虎境英勇負傷,實則是一行人被猛虎偷襲,正應了一句獵虎不成反被獵,一字眉想用蠻力獵虎不僅沒達到效果,反而讓猛虎覺得無定城也不過是食譜中的一道小菜,以后行走在森林周圍,再沒一處安全的地方。
沒曾想結局會朝最糟糕的地方演化,半夜里,猛虎居然摸到無定城邊,狼崽子一陣狂吠驚動了眾人,城里頓時豬喊牛嘶,好不熱鬧,就聽猛虎一聲長嘯又似示威又似嘲諷,一字眉臉色黑得難看,咬牙切齒就要明日帶傷上陣,再戰猛虎。
天亮時分,大腦殼燒退了下去,丁吾折騰兩天,終于保住他性命,人也醒了過來,只是長時間水米未進,失血過多,整個人像老了十歲,眾人又驚又喜趕緊給他灌了點肉湯吊命,以往不少受傷如此嚴重的基本都挺不過來,餅子臉手拿縫衣針,逮著傷口一陣亂縫,居然把人給救活,眾人不禁對丁吾手段高看了幾分,這也算丁吾加入一字眉一伙兒大半年的意外收獲了。
一字眉見大腦殼無恙,心里多了幾分底氣,想帶傷上陣,眾人怕他有個閃失連忙把他拉住勸他先養好傷不必如此沖動,這老虎領地都是按片劃分的,各管一片絕不離開,等傷好了還怕找不見債主,到時候想什么刀子進就什么刀子進,三刀六洞絕不輕饒。
一字眉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只是這猛虎放肆,門前示威,少不得眾人出門多一分危險,如此猛虎,不能及早鏟除,那始終是懸在無定城上的巨石人人自危啊。
丁吾聽一字眉等人商議,翻來覆去還是蠻力互搏這套,不禁又好笑又好氣,都說一個坑里不會跌倒兩次,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原始人還就偏不信邪,就要一個坑里不停跌。
他見眾人還在合計如何搏虎,便道:“就算是性命相搏,也得有策略不是,我觀那猛虎全靠牙尖齒利,若能不懼尖牙利爪,那猛虎也沒啥可怕!”
一字眉正說得眉飛色舞,惱怒他打斷:“有話說,有屁放,都什么時間了少在這裝神弄鬼,餅子臉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吾道:“我尋思咱們人斗不過猛獸那是因為身上沒有保護,如果能有一個刀槍不入的硬殼,那猛獸就討不到任何便宜!”
一字眉皺眉道:“這不廢話嘛,要是咱們有一身螃蟹一樣的殼,那還怕個屁,關鍵咱們不是沒有,你這建議沒什么營養,就不要插嘴大人的事情!”
丁吾見一字眉小瞧他,連忙道:“沒殼可以造殼,城外不也是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不自然也就有了路!”
自方下頜回程找尋族人,大鼻孔就替了他做二當家,大鼻孔對丁吾一貫友好,見眾人沒把丁吾當回事,就插嘴道:“餅子臉連人都會縫,興許真能造個殼出來,咱們不妨先聽他說說再做決斷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