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將軍的提拔,屬下感激不盡!”
林赟又是深深鞠躬拜謝,從小小士兵,成長為兩位將軍的參軍謀士,這一年也不是沒有收獲,為他后來的道路鋪平的大道。
“何必!你回去好好備考,你的父親可是我們軍人的楷模,這也是我劉福能夠做的事情,以后在金陵府能夠幫助照看林府也是,我們活著的軍人,對楷模的最后敬意!”
劉福知道林赟的出身,也不會去阻擋他參加科舉考試,他的偶像正是林赟的父親。那一位把高迎祥打的三年龜縮西北,不敢輕舉妄動。
最后不知出了什么變故,西北七省經略都師無緣無故的戰死,高迎祥又卷土重來,從西北打到了東南,一度要全部攻克鳳陽縣。崇禎大怒趕緊調集大軍馳援鳳陽縣。
沒有足夠的兵源,就臨時抓壯丁補充兵源。規定每家每戶至少要出一人,這才有了開頭林赟投軍。
林赟回到家中,四弟四妹愁眉苦臉。
“是何事讓你們如此傷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過不去的坎!說說看?”
林赟始終沒有發現桌上的書信,二弟林璐拿起一封書信,遞給林赟。
取出信紙,仔細看后,才知道林府賈敏去世。來信是通知自家派人參加,不派人去反而壞了禮數,自絕兩家人的來往。
“赟兒,有什么看法?”
林母已經生為婦道人家,出息這些事情多有不便,其他孩子都未滿十八歲,還未成年做不了林家的主。母親不在長兄如父,母親健在長子主外,母親主內。三綱九常,就是這些東西。
“母親,這是我親自去吧!不去那些姑蘇的猴子們,又要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這次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多年前我們家被趕了出來,如今低頭也是不可能,以為我們金陵的林家好欺負,他們九兄弟休想在欺負!”
林赟一副沙場秋點兵,老將出馬,一劍當先的梟雄氣勢恢宏。
“一定要把屬于我的東西要回來,等著入朝為官后,在收拾他們九個敗類叔叔。”
想到這里,手中的拳頭手指關節,發出聲響。
“母親!不知道讓孩兒多久啟程前去吊唁?”
林赟停止了微笑,對于死者為大,他是知道禮數。表示嚴肅認真的樣子。
“你去之后,要遵守禮數,不能怠慢主人家,那里不是沙場點兵,心里明白就好。揚州路途遙遠,你要好好保重身體,你去吧!”
林母發話,也不留他片刻,讓其離去。
剛出門,來到東門集市,有幾個車夫觀望著來人,眼疾手快的老張頭,到處揮舞著手,招攬生意。
“小赟,你瞎轉悠什么?”
老張頭看見鄰居,習慣性打了一個招呼,百年不便的笑容,見到每一個人總是笑臉相迎。
“你!不是在德來酒樓跑堂嘛,張叔何時又做起趕拉客的生意?”
想起去年看見張一秋在酒樓跑堂,家人還去過一次,正巧看見他一身跑堂打扮。今兒卻是換了一場新的行頭,比以前的精神了不少。
“去去去,怎么老記得跑堂,你還不是一個臭當兵的,不過你應該解甲歸田了吧,現在好男兒不上戰場,都快成市井名言了,你別說你也是來坐車的,我可不相信,能做的起馬車的人可不多。”
聽著張叔的話,林赟并不生氣,他說的都是事實,寒門都是出身都這樣,沒錢沒勢哪一個人會幫助你。
嫡子全繼承,庶子無所依,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張叔,你可別小瞧人,我可是有一些積蓄!”
林赟提提起手中的銀袋子,向著張一秋,墊一墊兩下。
“兔崽子,拿回去孝敬你娘,她太不容易了,拉扯大你們九人,太不容易了,五十還沒到額頭就起了皺紋,我買這車和馬把房子也賣了,你說慘不慘,我們小老百姓,不盼著打仗,能夠全家有一口飯吃就算不錯了。亂世一來天下就亂套了。”
張老伯也是聽別人說,鳳陽一戰老百姓遭殃了,差點用屠城來形容,闖王來了不交糧。做夢都搶光了,燒光,屠光。那還用得著你交糧,因為你已經去向閻王爺報道。
“唉!沒事!今天去一趟揚州,你說說來去多少,就可以了。絕不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