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緒眾人擒住那匈奴人,卻見只是十幾歲的少年,稚氣未脫,身著胡服,扎一撮發髻,正是匈奴胡服椎結的裝扮。
“鴉兒崖有多少射雕者的伏兵?”
“監視鴉兒崖的有五十人,只有我隨父親和叔叔追出谷,我的父親曾是射雕者。”
李緒檢查那死去的射雕者,左腿曾經骨折,全身舊傷累累,顯然身經百戰的匈奴人,只是因為腿傷而退出射雕者。匈奴單于勒令所有部落男人南下征伐,便帶著兒子南下,在戰場訓練兒子的騎射之能,也順勢劫掠中土財貨牲口,以便度過災年。不料,卻遇見了李緒這位箭術登峰造極的隴西將軍。
李緒道:“形跡泄露,偷襲飲馬口之計作罷。我們回營。”
安浩義問:“這小賊怎么辦?”
李緒盯著匈奴少年,問:“你的父伯殺我士卒,我便殺他們復仇,你可恨我?”
“你憑一人之力,又未以多欺少,我們匈奴人敬重強者。但是,我若成為射雕者,一定會尋你再戰。”
李緒笑道:“好!我等你!安浩義放了他!”
平城,牧野鉉駐蹕行宮。
牧野鉉道:“城外李緒調兵情由莫名,行跡甚是可疑。”
協律都尉蘇延年道:“李緒乃隴西李氏旁族,與其相善者唯有曼丘澤。曼丘澤遠赴馬邑,侍奉代王,李緒代為葬母呢。”
“皇甫烈,繡衣使的暗樁可有消息?”
“曼邱澤如今已經是匈奴的伏聽者,前幾日確曾出入李緒營地。”
三日血戰,李緒折返營地,卻見阿燊已被繡衣使所刺殺,李緒怒斬繡衣使率眾來到平城墻下,卻見城頭士兵亂箭輕射。
李緒道:“我乃鷹揚軍李緒,何故射殺我士卒。”
城頭牧野玙喝道:“李緒,你叛國投敵,繡衣司的暗樁,見到汝匈奴單于獻攻城之法,早已經明證了。”
“此乃敵人離間計,我誤入十里河谷,三日方歸。”
牧野玙怒道:“小賊,害死李敢,出賣同袍,尚磨牙自辯乎?”
城頭亂箭齊發,李緒只得退回。
曼邱澤喝道:“戰事陵夷至此,將軍何必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