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詠道:“按理應該還有地支組:亥子北方水,寅卯東方木,巳午南方火,申酉西方金,辰戌丑未中央土。為何不見地支組中人?”
六甲天干組童子道:“天干地支,一明一暗。地支組術力暗藏,遁隱于市,難以尋找。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也是衢州城中居民。”
柳之詠見六甲旬之中大腳長臂、天盲聾啞之輩難以盡述,問:“你們為何不是盲聾啞便是跛殘佝僂之類殘疾。”
老者道:“我們六甲旬的術力來自于天干組和地支組對應的命局刑沖,這與奇門五行不同。其實我剛過而立之年,只因六甲術力而變得如此面如老邁。”
一名童子道:“其實我已經六十歲了,也是六甲術力影響導致我骨骼停止生長,一直保持十幾歲的模樣。故人一去無期約,尺書忽寄西飛鶴。連山無暇收天香派姞秋水、白鶴門妘姿吟、越女劍妊心宿、仙霞派姬青青為徒,老夫還曾親眼目睹。雁蕩山仙樂美景何其歡也!可惜!可惜!”說完,練練搖頭,一幅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他聲音蒼老,卻一幅童子模樣,說出如此滄桑的話,說不出的詭異。
朧月道:“師傅隱居蘭溪諸暨苧蘿,一心光復雁蕩山,可惜大事未竟而先去。不過師傅的本事,我也學得三五分。原來師傅所言能助我一臂之力的六甲旬就是你們。”
童子道:“我們六甲旬就是等待太陰幽熒圣女的出現,一舉反攻雁蕩山。從今而后,圣女所指,無不應從。”
眾人沿密道前行,連過五六個洞窟,眾人覺得其中道路復雜,難辨東西,鳴金刻石為號,逐漸匯合了桑丘羊、衢州五友。
六甲老者道:“我們竟然一直在洞窟內轉圈,但是互相之間又沒有碰頭,似乎對方都是隱身的一般。”
六甲童子道:“這洞窟以九宮八卦排列,內參陰陽五行之變,外部與二十八星宿相呼應,十分復雜。再加上洞窟內奇毒遍布,交通復雜,恐難脫身。”
朧月道:“看來那姞秋水對我華夏的一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十方之理甚通,這是她以五行陣法和幻術陣法結合而成九鬼鎖牢陣衍法。每個人的五行屬性不同,或深或淺,洞窟內五行陣法和幻術對每個人的影響不同,這就是視覺盲點。即便我們擦肩而過,也不會發現對方的原因。”
六甲童子道:“那我們如何破解?”
朧月道:“請桑丘羊道長率天干組在震位以茅山雷咒術,改變震位洞窟地形五行力局。李漁率領地支組組成八卦陣。”
桑丘羊道:“洞窟之中之中施展雷咒術,如此豈不是地動山搖?”
朧月道:“正是如此,震位易動。我以太陰幽熒之力引發土行之力改變地氣,則震位五行格局失衡。在以我太陰幽熒之力轉承給八卦大陣,將催生震位五行失衡之局擴大與36洞窟,地形五行之力盡毀,則可顛覆九鬼陣衍術的五行風水術力。”
桑丘羊大喜道:“妙哉!妙哉!”
眾人依言而行。
朧月道:“柳郎為我護法,以九宮劍氣陣法防止五行之力反噬。”
柳之詠道:“好!”
桑丘羊發動推山術,一道幽藍地光自震位洞窟發出。朧月雙手推局,太陰幽熒術力發動,地光忽而擴大向八卦陣而去,經過八卦陣法,沖天而起,向周邊無限延展沖擊。洞窟之中落水停滯片刻忽而逆行向上,五行格局逆轉,鎮守九鬼之位的天香派弟子有的暈死過去,有的觸撞石壁而亡,有的癲狂自舞,有人七竅出血。片刻,發出地動山搖巨響,一切回歸正常。
李漁大喜道:“此陣法已破解,我們只需找到他們留給自己出入的生門即可。”
花露清道:“金童玉女所來之路,必是生門。”
柳之詠笑道:“我明白了。看似復雜實則簡單,所謂生門,那定是出口的水路。我們曾被跌落水中潛水流轉至此,那只要我們向上攀巖尋找那水路便有機會出去。”
李漁道:“然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