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咬鋼盯著他用過的長劍,沒錯,在自己的暴力揮砍之下,它的刃部像是被狗啃了一樣。然后他又摸了摸勉強用碎布系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哀嘆一聲,陳咬鋼覺得為了配合德魯伊變身,自己確實有必要搞一套延展性與防御性能都很優秀的盔甲。
否則每次變身都要經歷爆衣,這誰受得了啊!
本來陳咬鋼也是打算拉開距離,用遠程偷襲,一直被她們用怪物群毆,他身體素質再好也吃不消。畢竟追獵者屬于精英怪,雖然比不上《暗黑流放》世界劇情里參與討伐魔王亞馬遜女英雄,可實力方面也不會太弱。
沒想到對方自信站樁,居然敢在自己的視野內召喚野獸,不僅暴露行動意圖,施法動作和施法臺詞也太明顯了。
陳咬鋼又不是沒有玩過PK競技的小白,見到對方露出這么大的破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精神高度集中,拿出了沖刺天梯定級賽的專注,用了一點召喚師面對遠程攻擊進行預判:用召喚物做“擋箭牌”的小技巧,在敵人朝向施法方向上同時出手,用瞬間召喚出的烏鴉阻擋了對方魔法!
學會這招,是因為曾經身為弓箭手的陳咬鋼,在PK時被一個人海戰術流的召喚師搞得非常頭疼。對方召喚出來的生物總是和自己的必殺技抵消掉,兩人互相奈何不了對方。
一挑一的快速排位,硬生生給兩人打成了膀胱局,在競技場里打到超時平局,事后雙方還加了好友。
因此,陳咬鋼發現了自己對戰斗理解的不足,不僅向那名召喚師學過思路和技巧,也借鑒學習過不少PK大佬的戰斗意識,后來才慢慢的變強。他曾經特意苦練過各種騷套路,拼了老命地去拿賽季獎勵和名吃,沒想到在這里又派上了用場。
看著地上咸魚打挺的烏鴉,陳咬鋼有點哭笑不得,甩手取消召喚讓它化為一地黑煙,省得躺在那里繼續丟人。
陳咬鋼也就點了1級自然召喚,德魯伊最低級的烏鴉確實就很尷尬,除了放哨警戒之外,根本沒什么戰斗能力。而且他完全沒有集中精神去控制,被敵人用更高級的魔法直接搶了控制權也不奇怪。
處理完俘虜的蘭登,將追獵者的衣服和隨身物品全部放到了陳咬鋼的面前:“這女人,比我想象中要富婆一點,話說我們現在應該當著圣殿騎士的面討論分贓嗎,還是先把那女人踢進水里喂蛙人?”
陳咬鋼微微一愣,他自然是知道當著臨時同伴的面做這種事,立場不同的同伴是要掉好感度的。
于是陳咬鋼無視了蘭登的提議,偷偷換了話題:“你們知道怎么處置敵人,不要亂抓俘虜。我們早上出發,傍晚才來到這里,期間距離那些刺客死亡也有一段時間,她們能在晚上追來,說明她們身上可能有提升速度的附魔道具。”
見識過陳咬鋼的種種手段,圣殿騎士寇馬可的疑惑之心終于爆發:“等等,我記得蠻族部落不是厭惡魔法的嗎?為什么你看起來對這些事情很熟練……”
解開藤蔓,陳咬鋼開始用自然之力修補船只,說實話變身結束之后他有點疲憊。
比起和寇馬可理論,他更愿意早些前往羅格守望,更早地擁有一座溫暖舒適的風宅,而不是在這遍地害蟲的原始叢林喂蚊子:“如你所見,我是個異類,在族人們向眾神祈禱祝福的時候,我就離開家鄉開始流浪了。只要能活下去,傭兵、碼頭工人,帝國人能干的事我都能干,要是你有辦法馬上離開這里,我樂意洗耳恭聽。”
“抱歉,陳,我不是這個意思……呃,至少我知道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我不會犯低級錯誤的。”聽到如此直白豪爽的自我介紹,寇馬可有些窘迫,不過陳咬鋼總算愿意聊聊他自己的事情,倒讓蘭登對這蠻子的性格有了點認同感。
蘭登則趁機挖苦了寇馬可一通:“你可閉嘴吧,你碎碎念的語氣,簡直像老媽子才會用的喝奶湯勺一樣煩。”
檢查追獵者的全部道具,陳咬鋼扔掉那些毫無魔力的廢物裝備,從一堆堪稱“垃圾”的戰利品中,摸出了2張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