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要是我們的女主人成功上位,她一定會好好獎賞你的。”
“現在,拿著你的賞錢,該去哪就去哪!”
“要是耽誤了女主人的大事,我就捅穿你的耳朵和眼睛,切掉你的舌頭,把你丟到痛苦之海里去喂海怪,明白了嗎?”
“謝謝,我會乖乖聽話的,我一向服務很周到的……”女醫師瑟瑟發抖地伸出雙手接過錢袋,目送著幾名邪教徒離開。
直到確認樓道的腳步聲消失了,女醫師才把錢袋藏進胸口,拉緊了兜帽和圍巾,急急忙忙地往城堡外走去。
陳咬鋼展開翅膀輕輕飛起,偷窺到所有細節之后,他已經知道了劇情走向:血腥女伯爵想要占據黛安娜的軀體,順理成章地管控索斯坦姆。
可惜威廉領主和黛安娜之間,似乎存在著一些奇怪的愛情魔法,阻擋了第三者的占據與介入。這讓血腥女伯爵遲遲無法得到最佳人選,所以她可能暫時只是寄宿在某個女性身上,并沒有恢復到最鼎盛的實力。
就像東方國度的情蠱,東南國度的情人降頭,西北國度的真愛巫術一樣。
自古以來,當人類出現獨占欲和道德觀的需求以后,關于愛情的魔法與詛咒就未曾斷絕。隨著人類**的提升,這類魔法的強度也在變得越來越生猛,就像童話故事里的睡美人和美人魚,那些寓言或故事并非單純的喚醒,而是**的投影。
“簡直了嚕,我記得游戲里玩家離婚也是有懲罰選項的,威廉領主不會也是那類情況吧?”
“能接觸血腥女伯爵的人,大多數都是有來歷的,要是錯過劇情人物……不成,我還是得親自調查這名女技師。”
眼看著女醫師往渡鳥街走去,并且步入了自己的陷阱范圍,陳咬鋼收縮羽翼,化為一道黑色的箭矢俯沖而下。
一道黑影倏然撲至面門,落下幾片漸漸消散的黑色羽毛,獨自走夜路的女醫師被嚇得連忙往后躲去,卻沒有注意那籮筐和貨箱后的蠕動藤蔓,已經悄悄接近她的后腳跟。
“唔!”女醫師嚇得想要大聲叫喊,卻被藤蔓死死地捆住。她的戰斗力讓陳咬鋼有點無奈,因為她看起來除了會點幻術,本質上只是個普通女人,根本不是女伯爵那種要命的BOSS。
女醫師驚叫無果,只能看見兩只烏鴉落在身前幾步之處,忽然羽毛憑空飛散,直接變成了一名拿著寶石的蠻族大漢。
“不想死就乖乖聽話,要是你敢大叫,我就在你身體里種上幾根食肉藤,讓你好好爽一爽……”
女醫師渾身發抖,兩行眼淚滾滾落下。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在自己撞破邪教徒儀式,僥幸用一門不堪入目的手藝換取生存以后,還能有更詭異的惡魔找上門來。
他到底是不是惡魔?女醫師感覺他和布魯斯統領一樣恐怖,要是真的被這種男人給強上了,那滋味一定是生不如死。
卻見這蠻族大漢對她似乎沒有興趣,只是一板一眼地徒步走來,伸手扯掉了她嘴里的藤蔓。
陳咬鋼拿出手冊和筆桿,站在女醫師面前目光低垂,表情嚴肅而恐怖:“雙手抱頭蹲好,不要在我的地盤試圖逃跑,我問你就答,不要挑釁我的耐心。要是你撒謊,我就把你掛到鐘樓里活活吊死,知道嗎?”
女醫師連連點頭乖乖照辦,底層生命的動物本能,告訴她千萬不能搞砸這件事。
“你叫什么?”
“我叫‘大家一起玩’……”
“?”陳咬鋼看向女醫師,要不是他知道這是異界,他還以為這是哪個不正經的女混蛋,故意亂起的昵稱。
女醫師被陳咬鋼野獸般的眸子盯得渾身發冷:“我真的就叫‘大家一起玩’,媽媽收留我的時候,讓我丟掉了以前的名字。她說我活著的時候,工作就是大家一起玩,如果我死了,就變成了大家一起玩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