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畢竟是她采摘的,她覺得自己有權利知道賣了多少錢。
要是他自己采摘的,她也就懶得問了,愛說不說。
顏楚尋也不隱瞞,“一斤二十兩,總共四十兩。”
“沒有被坑吧?”蘇琴覓對這邊的物價并不是很了解。
她以前在蘇家,就沒買過東西,除了干活就是干活。
“還行,就我們這種小地方,再珍貴的東西,也很難賣出高價。”顏楚尋道,“除非去那些大城市。所以,就我們當地而言,能賣出這個價格,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顏楚尋轉身,取了一貫錢給她,蘇琴覓驚道:“給我錢干嘛?”
顏楚尋道:“還是留些在你身上吧,以備不時之需。”
想起昨日那老頭來賣東西,她一文都拿不出來,他就想過要給她些錢。
蘇琴覓不客氣地接過了,有點錢在身上總是好的。
心中還哼哼:靈芝賣了四十兩,就只給我這一貫?
其實,她也無所謂,天天貓在家,能用到錢的地方確實不多。
這一貫給她,正常的用,夠花很久了。
再說,她才嫁過來沒幾天,就想讓顏楚尋把財政大權給她,也是異想天開,人家顏楚尋可不是大傻子。
又是新的一天。
昨晚剩了不少的菜,蘇琴覓煮了飯,然后把菜熱了,就叫大家吃飯。
吃過早飯,顏楚尋照例下地干活去了。
蘇琴覓則拿著顏楚尋買的布料,根據原主關于做衣裳的記憶,把幾個孩子的身段都量了一下,確定了尺寸,就開始剪裁布料,然后拿著針線,小心翼翼地縫制著。
畢竟不是原主,自己也從沒做過衣裳,第一次干這樣的活,操作起來還是讓她覺得挺生疏的。
不過,有原主的記憶,這身體對做衣裳也是有經驗的,所以,一針一線下去,慢慢地,她也就覺得開始上手了,就像是找回了一門丟失多年的技藝。
顏亦如湊了過來,在旁看她做衣裳,看著針起針落,線縫得整整齊齊,密密實實,眼里透著濃濃的興趣。
“娘,能不能教我做衣裳呀!”她也想學。
蘇琴覓笑著說:“好呀,不過,你得先看看娘是怎么做的。等看得多了,有了思路,以后娘再教你。”
顏亦如便在旁邊認真地看著,顏楓他們過來叫她出去跟他們玩也不肯去。
林惜花路過顏家門口,看見顏楓幾個在門檻那里玩石子,就從背簍里抓了幾顆紅彤彤的羊奶果過來,“阿楓、阿翎、阿泓,看看姐姐給你們帶什么吃的來了?”
顏翎一眼看到是羊奶果,不由嘴饞,就放下手中的石子,想過來拿,被顏楓一把拉住了。
顏楓走了過來,抬著頭,小小的臉兒端著一副不符年紀的一本正經,道:“花姐姐,我娘前天說了,叫我們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所以,姐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果子我們就不拿了。花姐姐摘果子也不容易,就留著自己吃吧。”
聽大哥這么說,顏翎才忽然想起前天娘親跟他們說過的話。
聞言,林惜花皺眉。
她是想通過給些好處拉近與這幾個孩子的關系,等以后機會合適了,就制造孩子與蘇琴覓之間的矛盾,讓蘇琴覓與孩子們的關系破裂。
一旦關系破裂,蘇琴覓被顏楚尋踢掉是遲早的事!
到得那時,她就可以趁虛而入,贏取顏楚尋的心!
“就幾顆羊奶果而已啦,有什么關系?給你們就拿著!都一個村的,姐姐還會害你們不成?”
林惜花心有不甘,擺著一臉熱情,想要將羊奶果塞給顏楓。
顏楓見了,機靈地躲過一邊,道:“花姐姐,真不用!”
又道:“我們要是想吃,娘親與爹爹會為我們去采摘的,不用勞煩花姐姐呢!”
“沒錯,我們家的孩子,想要吃什么,作為父母,我們自會去給他們采摘!”蘇琴覓聽得外面的動靜,趕緊出來。
見蘇琴覓出來,林惜花眼里閃過一絲記恨,旋即擺著笑顏,“蘇琴覓,你這么教導孩子可不好!同在一個村,怎么教他們防人跟防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