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樓的人趣聚越多,連其他樓層的客人也說十層有好戲看,都跑到十樓看把戲。
安顏知道這是沈歌云的安排,她可得好好演。
這個年代來金龍賓館開房的人算得上是社會精英,而且經常有企業、公司過來開大會的。
她不趁機讓范深揚名在外,她就不姓安!
她似乎有些理解湯水蓉為什么那么喜歡耍潑了,因為耍潑真挺有意思的。
只不過她們之間耍潑的區別是:她講的句句屬實。
“森道爾公司做的是什么生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全都見不得人的。你們公司進的那些醫療器材,誰知道是不是國外淘汰的?”
“就你還想空手套白狼收購寧中?!做你的大頭夢吧!我聽說你們森道爾還打在六藥的主意。你這種人,生產些三無產品都算得上善良。我就怕你生產出來的藥有毒!”
圍觀者一陣驚訝。
寧中收購可是最近的熱門話題,原來眼前這個被罵成豬頭的男人就是傳說中想空手套白狼的老板。
“寧中的事我知道,森道爾剽竊顏康的方案。”
“想不到這個年輕人這么黑心。”
“人不可貌相,你看他都不反駁,肯定是心虛。”
“你們不知道,剛才這個女人說,他和他未婚妻的同學搞上了。就是邊上那個女人。”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好些人上上下下打量孫芳芳,突然有個男人喊道:“這不是芳芳嗎?”
孫芳芳渾身一顫,這個時候她可不想找存在感。
她恨不得退回房間,男人繼續說道:“原來你說有了男朋友,找的就是森道爾的老板呀?看你們過得挺好的,你能不能把借的錢還一下?”
眾人嘩然,這也太扯了吧!
這女人是有過幾個男朋友?
“哼,范深!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爸爸,當年坑我爸爸,害得他出了一萬塊錢,你們把錢都吐出來。”只聽安顏又扯到上一輩人身上,有些人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安顏拿出手機給安友博打電話,還用的免提:“爸!范深爸爸坑你,借給你的錢,你后來是不是還給他了?
既然是他坑了你,這個錢就應該他們出。二十年前的一萬塊,算到今天看看應該退多少錢給我們!”
電話收線,圍觀的人更加鄙視范深和孫芳芳,上梁不正下梁歪。
縱然范深早就變得極其有陳府,也有些難以承受四周的目光。
他看向孫芳芳,沉了沉眼色對安顏說:“安顏你鬧夠了沒有?是你不和我訂婚的,難道我還不能找女朋友?”
群演們心下一驚,看來有反轉。
“范深,你是聾了嗎?我說的是你勾引未婚妻的同學。請抓住重點,不是之前,也不是之后,而是在有婚姻意向期內勾引的。”范深知道安顏現在說話風格大不相同。
他不吭聲,想折回房間,卻被安顏一把拉住:“說!你為什么要燒高波。”
范深看著她扯著自己衣服的手:“安顏,這種話不能亂說,要負法律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