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派人詢問了崔柳出門的行蹤,府上的人每次何時出門何時歸來門房都會有記錄。
這一查,確實在崔柳可能有孕的時候出過門。
范淑如盤問了崔柳身邊的下人,確認崔柳的確是去了韓王府。
這下,范淑如一時也沒了主意,便將這件事告訴了云痕。
云痕得知后,怒吼直沖天靈蓋,恨不得當場沖出去找云恒算賬。
范淑如連忙勸道“且不說這話是不是崔氏故意說出來的,即便是她那孩子當真是韓王的,王爺如今沒有證據,便是將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也是無用。”
被妻子安撫著,云痕的火氣消去了些。
“那該如何”
“或可找些韓王那邊的把柄。”
范淑如對于朝中政事并不關心,但也知道云恒如今很得云宗帝器重,在朝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高。
若是在朝政上跟云恒抗衡簡直是毫無可能,那不妨盯著些私事,或許能找到些把柄。
云痕聽了范淑如的建議,派人出去一打聽,便輕而易舉的得知了小蝶的事。
仿佛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頭的感覺,云痕也并未有任何懷疑。
“聽聞那婢女年歲并不大,入了韓王府便得云恒寵幸。前些時日那婢女生產,沒了命,孩子也折了。”
范淑如身為母親,最是聽不得這種事,忍不住道“這韓王委實過分了些。”
跟婢女有染這種事最被人不齒,婢女雖是下人,若真的看上,給人個名分留在后院也并無不可。
而那婢女,卻被那樣不明不白的放在后院里養著,這孩子沒生下來是不算,若是生下來,皇家也不會認這孩子。
云恒這種行徑,可謂是荒唐至極也不為過。
這事傳出去雖然不能撼動云恒在朝中的地位,但是讓云宗帝對他生出嫌隙還是可以的。
范淑如和云痕商量過后,便悄悄使人將小蝶的事散開。
市井婦人最喜這類閑言碎語,更不要說還是跟皇家有關,自然議論的起勁。
沒幾日,京城中就已經傳遍了。
身在宮中的云宗帝也已經有所耳聞。
云宗帝將云恒單獨留下,狠狠地斥責了一頓,讓他莫要在兒女之事上過于荒唐。
云恒自然也是心急,他府上女眷和孩子不少,竟到如今都沒能有個男丁,好在云痕和云覓膝下也沒有男丁,不然他這地位怕是會不再。
云恒被云宗帝訓斥完,走出福寧殿時恰遇到笑眼瞇瞇的云鴿。
不知為何,云恒看到云鴿,就下意識地覺得這件事是云覓所為。
而云鴿此時臉上的笑,在云恒看來就是極為諷刺,似是在無情的嘲笑他。
云恒本就對這個妹妹沒多少感情,如此,便更多的將仇恨記在心里。
云鴿對此渾然不知,跟云恒打過招呼后便進了福寧殿,跟云宗帝閑話家常。
自打云鴿準備藥膳為云宗帝解毒后,云宗帝對待云鴿的態度好了許多,連帶著云鴿也常常出現在云宗帝面前,出宮的次數也少,享受被父皇疼愛的感覺。
云鴿的小心思,便是能早日得到這御賜的宅子。
但如今的她即便是得到這宅子,怕也不會舍得搬出宮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