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布洛芬膠囊。
是一種特效退燒藥,見效快,副作用小。
終于姬染月立馬使用了這張事物卡,手中便出現了一盒膠囊。
“政哥,快咽下去。”她取出一粒,塞至他干澀卻滾燙的唇瓣處,奈何他牙關闔緊,意識混沌。
溪水有瘴氣,不能飲。
菜湯,扎克只給了她一碗,還盯著她讓她喝完。
所以只能讓他干咽下去。
奈何他天生對異物防備,又從未服過這種膠囊,雖然在姬染月的催促下松了牙關,但剛咽下,又被他吐了出來。
“政哥,救命的藥,你且忍耐一些。”她托著他的后腦處,令他后仰些,將膠囊塞入了直接他的咽喉處,“吞下去。”
但一連試了幾粒,都失敗了。
男人顯然整個人的意識,都處于一種拉扯的狀態,已經燒糊涂了。
不行,不能再浪費時間和藥了
“非常之時,當行非常手段,政哥,你可穩著些,別給我又掉好感啊。”
“乖,張口”她咬住半邊膠囊,勾著他的頸半坐起,抵著他的唇,覆壓而上。
他循著本能,貼上那處柔軟與甘甜。
可膠囊咬破后,劇烈的苦味沿著交抵的舌尖,侵襲他暈沉的大腦。
他下意識想排斥,卻又莫名舍不得那處柔軟,猶疑之間,姬染月卻已經抽身離去。
太苦了
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口腔中全是揮之不去的苦味。
也不知一粒夠不夠
但這種事她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了,真的要命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入了夜。
可能是藥意上涌,姬染月也有些泛困,她摸了摸男人的額頭,熱度還在,但似乎比之前,散了幾分。
“熱”他無意識地扯了扯衣襟口,額間的汗流個不止,粘膩得讓他格外不適。
以至于困意都少了幾分,幽邃混沌的眸光,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清明。
他勉強抬手,想解開腰間的系帶。
“不能動,就是要捂出汗來,燒才退很快。”她的手心,冰冰涼涼的,抵在他的手背上,很舒服。
嬴政眉頭微動,反握住她的手,嘴上卻說著,“難受”
“憋著。”姬染月冷漠臉。
嬴政“”
姬染月扯了扯唇角,“政哥,睡吧,睡著就不難受了。”
之前怕他直接睡死,所以不敢讓他闔眼,但現在燒退了一些,睡一覺藥效可能會更好。
“睡不著。”他的眼瞳,黑沉沉的,褪去了泛紅的腫脹感,顯得格外清亮。
尤其是直直地盯著她時,真的很欠揍。
姬染月“”
忍住,受傷的男人,正是脆弱的時候。
她深吸一口氣,“那這樣吧,你可以不睡,但不許解衣服踢褥子,可以么”
他沒再說話。
姬染月換了個坐姿,準備閉眼繼續休息一會兒,這時,他又開口了。
“你可以躺上來。”他喉結微動,嗓音低啞。
“這不合適吧。”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但少女的身體很誠實,她緩緩躺在了草席處的一角上,兩人之間隔了約半個手臂的距離。
一時間,四周很靜,只能隱約聽見石屋外沉悶的風聲,以及兩人不約而同放輕了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姬染月依舊睜著眼,睡意在躺上床的那一剎,就全飛了個干凈。
“政哥”她輕輕喚了一聲,“你睡著了嗎”
“嗯”晦暗夜色里,他的聲音極低沉。
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因為礙于背后傷勢,嬴政是背對著她側躺著的。
“政哥,我睡不著,你給我講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