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俺今天在村子外圍,發現好多具尸體,他們都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黑色的,有的臉上還蒙著布。”
“死士或是隱衛吧,應該是沖著那兩位去的。”木大娘的視線轉向了身后的土坯房。
“那那月兒姑娘豈不是很危險,她的家族也太沒人情味了”扎克替她擔擾道,那副憨直的模樣氣得木大娘狠狠戳了戳他的額心。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傻兒子”
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總之,你離那兩人遠些,等那公子傷一好”
“可是阿娘,你以前說過的,只要進了這個村子的人,就再也不能離開這個村子了,俺試過的,最多穿過瘴氣后再行一百里左右,心臟就跟被蛇啃咬一樣,好痛。”
扎克回憶起那種直抵靈魂一般的疼痛,莽直的面容上罕見的浮現了幾分恐懼之色。
他正是知道月兒姑娘再也離不開這處村莊了,才會生了本不該有的妄念。
村莊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的呢
扎克曾經的二十多年里,從未見過外來之客,能活著走入這山村的。
只有她與他,是例外。
走入山村的人,別想再活著走出山村
hat
她這是從古言權謀片場,又誤入了靈異懸謀劇本
這不合理
姬染月想了想,見嬴政還在昏迷中,決定先按兵不動。
究竟是故作玄虛,還是確有其事,真相終會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當務之急,是治好嬴政的傷。
于是她主動邁出房門,踱步至母子兩人面前,手掌交疊在腰際,指尖卻掐得發白,一雙美眸泫然欲泣,像是鼓氣了巨大的勇氣,開口道“我夫君傷重難愈,懇請恩人告知,這村中可有大夫,我想求一些治療外傷的草藥。”
她故意認下嬴政是她的夫君,就是在看出來了,母子兩人中,真正有話語權,做決策的,是木大娘。
而木大娘,顯然不希望她的兒子與自己有過多的糾纏。
所以,這是她向木大娘給出的誠意。
“我就是大夫,姑娘夫君的傷我已瞧過,確實兇險,我醫術淺薄,只能給些止血的草藥,贈予姑娘。”
果然,木大娘是個聰明人,一聽此言,立馬改口,將稱謂從那位公子,變成了“姑娘的夫君”。
“可月月兒姑娘,你與那公子,不是尚未成婚么”扎克不死心,多少年了,他才看見這么一位,合自己心意的。
他不甘心。
“我與政哥,雖無俗禮相證,但我早已與他山盟海誓,生死不離,在月兒心里,他就是我的夫君,他若離去,我”她的淚水泛眼間從眶沿處墜落,像一顆顆斷了線的珍珠,“我亦不獨活”
“如此情深,當真叫人動容。”木大娘拽了把自家失魂落魄的兒子,“姑娘且稍等,我這就去給姑娘取藥。”
“這個外敷,這個內服,但起不起作用,得看你的小夫君,命夠不夠硬了。”
姬染月忙抹去頰邊淚水,“多謝大娘憐惜,夫君一定能挺過去的”
她小心翼翼接過藥,便匆匆推門回屋,直到大門被她徹底闔上,她神色頓斂,微垂的眸底,一派冰寒。
“小天,檢測一下這些藥的成分。”
“收到,系統正在檢測中”
滴滴的電子忙音尚未有后續,她卻感覺到了一抹古怪的視線,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