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話已抵在喉間,但不知怎的,卻沒說出口。
姬染月翩然離去,他沉默著抿了抿干澀的唇,去了后廚。
相比起昔日做月餅時的敷衍,這一次嬴政一絲不茍地閱讀完系統給出的說明,研究透做法后,才開始動手。
每一個粽子,他都扎得很緊,尖尖的三角十分整齊,看著就很有食欲。
也不知道她能吃下幾個,嬴政想了想,挑了里面最漂亮的三個,在廚娘的幫助下蒸好,用細繩綁成串,他提在手中,朝她暫住的東廂而去。
“主公”他正欲敲門,卻聽見些細碎的響動,手掌收攏,頓在半空。
房門并未關緊,透過微敞的門隙,他能看見里面的部分場景。
比如,男人半托著少女,將人壓在墻邊。
比如,她不堪一折的腰輕輕擰起,透著搖晃的風情
啪嗒掌中的鮮粽被毫不珍稀的丟在一旁的草叢里,然而嬴政并未轉身離去。
“怎么樣政哥走了沒”
“并沒有,宿主為何要作死,故意去激怒卡牌人物嬴政”
“這怎么能叫作死呢,我只是”想試探一下而已。
嬴政的真正心意。
愛可以是一場短暫的幻覺,也可是是一場永恒的旅程。
若是幻覺,她幫他清醒清醒,也算日行一善,反之嘛
那就不要怪她將其拽下神壇了。
畢竟,她不是故意的。
她是有意的哦。
戲演得差不多了,姬染月扣住謝衡進一步作亂的手腕,微微搖頭。
他雖失望,卻也尊重她,壓抑著身體里的渴望,只是抽身時,喘息依舊凌亂。
頃之,謝衡推開房門,與嬴政四目相對,他怔了怔,回頭看一眼少女。
姬染月從謝衡背后探頭,見嬴政似裹寒霜,攜孤涼而立,先是訝異地歪了歪頭,隨即笑彎了眼,“政哥怎么這時候過來了,是粽子包好了嗎”
她的視線落在他空蕩蕩的掌心。
“沒。”嬴政指節微蜷,指尖仿佛還殘存著一絲粽葉的清香,像是在諷刺自己,何時也學會了言不由衷
“政尋主公,是為一事。”
“什么事啊”
嬴政不再言語,微微側頭,瞥了一眼謝衡。
“寡人與歡兒不日便要成婚,怎么,有什么是寡人不能聽的嗎”謝衡不避不讓,完全沒有自覺退讓的意思。
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但其實男人也不例外,尤其是在面對潛在情敵時。
那戰斗力,嘖嘖。
成婚
嬴政掌心幾度握緊又松開,“王城已破,楚王卻毫不在意,當真豁達,只是可惜”
“可惜了滿城盡忠至死的將士。”
“淮京兵卒未損,不必可惜。在寡人看來,能以一城淪陷,換得與吾愛永結姻緣,實為寡人之幸,宜樂焉”
嬴政不再與其爭辯,越過他,直視少女眼眸,正色道“子房明日便可抵達江寧,關于北齊如今局勢,他會向主公親自匯報。”
“嗯”這會姬染月是真訝異了,“小良子要來江寧城”
而且,她居然對此毫不知情
“小天,張良與齊韞那邊是怎么回事兒,你不是時時監控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