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時機”姬染月將兜帽解開,側眸看向他。
“徹底占領扶風城,除去最后一個大匪幫黑水溝。”張良將酒水已盡的陶碗倒扣在桌案上,意為甕中捉鱉。
“你是想,乘著大雪封山,匪寇疏于防備,而我們利用密道,可以繞過對面山口的關隘,一舉截殺他們”
“主公果然聰慧。”
“可這會不會太倉促了葉修瑜留下的軍隊,我們未必能完全掌控,再加上幾百個原來歸降的小匪寇,變數會不會太大了。”她與姬辭月周旋之時,整個剿匪任務的推進,都是靠他們幾人。
說實話,她完全是躺贏過來的,對如今山寨中,儲糧幾何,兵馬數目,匪寇俘虜情況,并不了解。
因此,她并不能確認,此時是否為發兵剿匪的好時機。
“主公,兵貴神速,況且,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等著這個匪寨的一切運轉走上正軌。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扶風城,而不是我們如所處的山寨。”
他們建設的重心,應放在整個城池之上,而不是待在山匪之間茍且度日。
“子房說的有理。”白起覺得自己再不運動運動,身體都僵硬了不少,浮生半日閑縱然愜意,但身為將帥,與歸宿,都將獻給兵戈難息的戰場。
況且,他多次與匪寇交手,早已摸清了他們的水平,“那位葉將軍替主公留下的那一支軍隊,雖然僅有三千余人,但皆是百里挑一的精兵,軍紀嚴明,令行禁止,主公已持有軍令,他們無甚反抗之心。”
很難得,白起會解釋這么多,可見,他的戰意,確實已經昂揚了起來。
“再等等。”自飲酒后一直沉默的嬴政突然出聲,“還有一個變數,未能確定。”
姬辭月此時的行蹤。
萬一前腳他們領軍剿匪,后腳姬辭月便趁虛而入,占領后方,這便淪到他們陷入被動了。
“那就得看周瑜與慕韜那邊的結果了。”
姬染月希望能等到一個好消息,但直至天光漸暗,周瑜裹挾著一身風雪而歸,滿身透著難言的疲憊之感。
他看見姬染月四人在桌案前整齊而坐,怔了怔,“你們這是”
“議了會兒事,公瑾兄一路辛苦了,可有收獲”張良替他拂了拂衣甲上的碎雪,倒了碗滾燙的熱酒,遞予他面前。
周瑜一把接過,仰頭飲盡,酒入豪腸,如烈火般沿著食管一路燒灼至胃底,他才終于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見鬼的收獲,我在扶風城繞了幾圈,連一個活人都看不見,更別提什么姬辭月了,子房,再給我滿上一碗”
周瑜怕周身寒氣太重,沒敢進屋,只是立在門前,清理著身上的冰渣。
“對了,怎么不見慕韜”姬染月本以為兩人會一起過來的。
“那小子慘兮兮的,本來就像個雪熊,跟著我走了這么一趟,都快成了座活冰雕了,我回來時,就命幾個士兵再架口鍋,燒些熱水,給他煮煮。”
姬染月“”
煮煮是什么鬼,可別把人給活活烹死了。
慕韜實慘。
幸災樂禍j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