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起讓我來的。”嬴政說完,才覺得有些不妥。
莫名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在里面。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
“主公現在還沒醒,我在屋里燒了些木炭,便出來了。政哥既然遇見了白起,那他可有說,主公是因何而昏迷的”張良似乎并未察覺到嬴政那一點古怪而別扭的情緒,笑道。
“因為情緒不穩定。”嬴政如實回答,一字不落。
“政哥莫不是在同良說笑吧,如果僅僅是因為情緒不穩定,那白起為何要點她的昏睡穴,故意讓她維持這種昏迷的狀態”張良眸光泛著一點寒涼。
嬴政眉心輕蹙,“我不知道。”
“哦,那白起現在在哪兒”張良追問道。
“子房,你今天很奇怪,你跟白起,可是發生了什么爭執”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啊
少年在心里輕輕嘆了一聲,不過他也沒什么是需要隱瞞的。
“是有一點矛盾,但政哥,這是我跟白起之間的事,放心,我們都有分寸的,所以政哥不必在意。”
嬴政還想說些什么,此時房間中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
“看來主公已經醒了,政哥要隨我一同進去么”少年含笑望來,眼眸一如往昔,溫潤澄明。
果然,是他多想了吧
嬴政舒展了眉目,隨著張良一并進入房中。
一進房中,便見少女穿著中衣,赤足蹲在房中的角落里,地上是一些散落的雜物,似乎是在翻找些什么。
“主公是在尋什么嗎”張良上前幾步,靠近少女,正要伸出拍拍她的肩頭。
卻見她警覺回眸,仰頭注視著他時,像是在注視著一見沒有生命的死物。
張良的手掌在半空中僵滯了,那一剎,他像是被絕望的浪涌吞沒了,好似那羅網中緊縛的活魚,只能在一次比一次微弱的掙扎中,窒息而亡。
“我在找銳器。”她的語調,也很奇怪,每一個尾音的音調都是往下壓的。
“主主公要銳器做什么”張良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殺人。”少女沒回頭,輕輕回了一句。
殺什么人
張良沒有繼續問下去,姬染月目前的狀態,已經可以說是出大問題了,可恨那白起先前竟還想拖延和隱瞞
“找到了。”姬染月握緊那柄削鐵如泥的徐夫人匕首,像是在欣賞著什么新奇有趣的玩具。
然而,下一秒。
在張良正想輕舒一口氣的那一刻,她驟然將匕首對準了自己心口,猛扎而去
“姬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