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子,你來了”姬染月被系統的警報聲吵得大腦的那根弦一直處于緊繃狀態,一見張良推開房門而來,忙迎了上去。
“主公哪里受傷了大夫還需要好一會兒才到,我便先帶了一些制藥、烈酒、清水來。”張良正要拽過她仔細檢查,定睛一看,愣了片刻。
察覺到他先是呆滯,后又閃躲的視線,姬染月目光下移,忙捂住胸口一片冰涼。
姬染月“”
她忘了,她還穿著之前為了迷惑男主的裝扮。
雖然對于她本人而言,這已經算挺保守的了,但對于張良而言
等于什么也沒穿。
泛著青竹淺香的外袍,一個抖開,收攏,將她整個人裹在其中。
她甚至能透過衣衫,感受到少年胸膛處的余溫。
“咳,主公,春夜寒涼,還是注意些為好。”少年眸光幽深,語調卻是平和。
姬染月將外襟更加攏緊了幾分,低低應了一聲,她不想讓兩人持續尷尬,便扯了扯張良的內衫袖口,“子房,快人命關天,你也通曉醫術,快幫我瞧瞧,人還有救么”
“只是粗讀了幾冊醫經,算不上精通。”張良見并非姬染月受傷,眉眼間的焦躁之色頓斂,若非她強拉著,行走間,定又是悠然的貴公子姿態。
不過,當看清傷患面容時,他的眸中難得多了分驚異。
“五公子洛玦歌”他側身覷了一眼姬染月,疑惑道,“主公要救之人,怎么會是他”
“那個簡單來說,任務所需,生活所迫。”她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意思是我不得不救他。
很好,言簡意賅,主公成長了。
張良不再多言,他貼了貼洛玦歌的額際,滾燙。
又探了探他的手掌,冰涼。
最后,三指凝于其腕間,切脈后道,“脈浮無力,氣血不足,且淤積阻塞,又兼有舊恙損耗,能否撐過今晚,尚且未知。”
“你不能救”
“缺少藥材,難。”這個時辰,城中的藥店都關門了,而他們所攜帶的藥物,也只是治療一些輕癥,可洛玦歌的劍傷,只要當時刺殺他的人劍口再偏一寸,必死無疑。
“那先幫他把高熱降下來吧。”再這么放任自流,把人家反派大boss燒成了個傻子,那可就好笑了。
“我來吧,用烈酒涂抹身體進行降溫,我曾經隨軍時,也見軍醫治療傷員時用過。”
他讓姬染月去外間候著,“期間,要真有個萬一,我會喚主公進來的。”
進來使間枯木逢春卡。
20點興國線進度條,換半張天階技能卡,可并不是虧本的買賣。
她當然知道該怎么選。
“子房,辛苦你了。”姬染月松開了他的袖口,心中暗嘆,張良是什么貼心大寶貝啊
她才懶得給洛玦歌這廝擦拭身體呢
當然,就算姬染月樂意,張良也不可能讓她這么干的。
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