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星,你怎么了?”熟悉的的聲音響起。
趙凡星淚眼朦朧地抬頭望向來人。嘻哈風的打扮,細長的錐子臉,青木亞麻色的頭發,韓式四六分發型,圓潤飽滿的五官,標準男團臉上正掛著擔憂的表情,是白彥舟,她的學弟兼老板。
趙凡星趕忙把臉上的淚擦干,“你怎么來了?”
可能是真著急了,他微喘著,“我聽王哥打電話說你不太舒服,我不放心,所以過來找你。怎么哭了?”
“沒事兒,牙疼。”
“牙又疼了,上次不是讓那個醫生給你填好了么,要不明天再給你約一次那個醫生吧。”
趙凡星一本正經地胡說,“沒事兒,剛才喝冰美式凍著了,現在不疼了。”
“你又喝冰了,不是不讓你喝冰么。再說了,你生理期也快到了,誰讓你喝冰的,一會兒不看著你,你就作,是不是?”白彥舟老媽子般地絮絮叨叨。
“行了行了,我錯了,不喝了。以后再也不喝了。”
“喝吧,把你的牙都喝掉了。”
“牙都喝掉了還得用錢鑲,到時候老板可得給我點兒補貼啊。嘿嘿”
“行了,快閉嘴吧。”
“等等,腿有點兒麻。”
“這是蹲了多久了?”
“沒多久,半個來小時。”
“這還不久,等等,先站站,別著急。”
“嗯。好。對了,老板,我忙到現在還沒吃午飯呢,要不你請我吃飯吧。”
“你要臉不?”
“我可是為了公司才忙的連飯都沒顧上吃的。”
“你還有臉說,把我的項目都搞砸了,我還沒讓你賠錢呢。”
“誰說搞砸了,我那是容后再議,這是欲擒故縱之法,說不定明天能讓甲方給我們漲點兒錢呢。到時候記得請我吃大餐啊。”
“那我靜候您的佳音。”白彥舟道:“行了,別貧了,吃那家新開的巫山烤魚,行不行?”
“得嘞,老板,啟程吧,”
白彥舟看著她這幅不正經的吊兒郎當模樣,一陣無語,“腿不麻了。”
“美食面前,腿斷了也能爬過去。”趙凡星道:“對了,老板,你開車沒?我沒開車,坐王哥的車來的。”
“開了。”
一個180的大高個扛著個165的小拐子,一跳一跳地向著云鯨大樓門口走去,畫面好不滑稽。
角落里,一個欣長的人影立在那兒,眼神略帶憂傷地望著打打鬧鬧的二人,直到他們走遠,消失,很久很久,他都沒有離去。
“蕭總,我們要不要再找一家logo設計公司?”
蕭安夜掩去眼里的悲傷,沉沉道:“不用,明天給他們加10%問他們愿不愿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