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晴天聽得一愣,這內容可真不一般啊,如果白小連愿意估計夢是會成真的。
第一次有人因為夢專門跑了一趟過來,還說了這么多,只為問她是否愿意相信。
“那只是一個夢,成不成真看得是你怎么決定。
我不了解你,說相信倒是有點假,但我看出來你是真心想著我,是不會做對我不好的事對吧?”
愿意相信并不難說,可藍晴天認為是不好說,她要的是白小連自己給出。
淚光閃去,小嘴微微張開,唇角上揚,白小連應:“嗯!”
夫人的溫柔不是盲目,不是事事皆可得,她開口很溫柔,將問題給了自己,還藏著她的七分愿意相信。
白小連僵硬坐姿緩緩放松,忍不住要跟她說更多,“夫人你知道嗎?”然后期待盯著她,等她回話。
“知道什么?”她問。
“在我心里,夫人是我很好的朋友,可以把心里事能告知的對象。”白小連說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一口喝完杯中的茶,已空的茶杯緊緊握在手中。
藍晴天伸手拿出她的茶杯,倒上了溫茶塞回給白小連,“你愿意說什么,我就聽著。”
茶暖暖的,夫人的話也是,白小連道:“我沒什么交心的朋友,之前生活的國家是開放,但人不是,會介意我沒有媽媽,是由兩名父親撫養長大,覺得我不是個健康的孩子,不能和我玩。
我好像不會傷心卻覺得很落寞,被放在圈之外或圈之中,無論哪一個,我身后始終站著家人,很安心,可仍很落寞。
有東西丟了,找不到在哪里,初次見夫人的場景糟糕,但好像找到了丟失的東西。”
她停下喝著茶,濕潤干渴的喉嚨,藍晴天剝好橘子分了一半給白小連,問:“是什么東西?”
白小連剝下一瓣放入口中,“我不知道,后來我不是去醫院向你道歉嗎?越來越強烈,道不清,就是很安心、想靠近但又不敢,所以我特別珍惜這次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光,把想說的說了。”
她這話里不對勁,難不成被夢給刺激到了吧?藍晴天心想,“你是有什么安排和打算嗎?”
她笑著說道:“我要辭職,去看自己喜歡的風景,去找自己喜歡的人,去做真真實實的自己,這座繁華的大城市不適合我,時間太快了,一直慢走的我怎么跑都追不上。”
這一次,白小連要拒絕家里的好意,陀螺轉累了要停下。
藍晴天看她燦爛的笑容,真心為她開心,“那真好。”
“夫人,我以后可以寄禮物給你嗎?”
“當然可以。”
“好,嘿嘿……”白小連又傻笑了。
“今晚留下來吃飯吧,讓老爺子見見你,你也給三叔回個話。”
“好!”
祁鷹坐在辦公室里,心不在焉吸著煙,他想打電話問白小連怎么請假了,自認為這又不合適。
他將半條煙扔在煙灰缸里,起來整理好領帶,拿起掛架上的黑色西裝穿起,邁著大長腿走出了辦公室。
此時才下午的四點十五分,大部分秘書都在自己位置上坐著,不經意間抬眼會見到祁總走路帶著一陣風似的。
祁鷹是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