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碧玉,護著景繡。”景颯沉聲道,“邀月刀”劃出衣袖,握在手里。
“是,姑娘。”兩個小丫頭齊聲道。
景颯和烈少宸慢步走上前,來到衛廷芳身邊,景颯想了想,轉頭朝西瑯道:“‘暖陽珠’我給琰王了,蝎利王再給我一顆唄。”
“你真以為那是顆雞蛋么,我整個西璄就這么一顆‘暖陽珠’,”躍朱有些憤憤不平地道:“你可真大方。”
就是,早知道不給那么容易了。
“好,少不了你的好處。”西瑯適時地應了一聲。
“這次我與烈少一同出手,王爺可要大方些,回頭她要搞我竹杠的。”
“知道了!”
躍朱覺得他家王爺在小景面前似乎特別好說話,難道覺得小景那死要錢的嘴臉其實并不可惡?
“衛公子,你能對付幾個?”景颯問。
“十個,”想了想,衛廷芳又道:“十二個……吧。”
“那要是我與烈少不在,你準備光榮陣亡嗎?”
只見,景颯輕輕一抬手,手里那柄刀就劃開了撲上來那男人的咽喉,那男人哼嘰哼嘰捂住自己噴血的脖子跪在地上,眾人這發現,那人哼哼的聲音不是從嘴里發出來的,而是從那被景颯割開的傷口發出的,景颯手里明晃晃的“邀月刀”散發著嗜血的妖冶銀光,映在她的眼里,透著滲人的殺氣,地上的人仍在掙扎,口鼻微張,雙手似乎是要摳進那條細縫里,原來,這樣劃開一個人的脖子一時半會死不了,會看著自己不停地流血,喘不上氣,叫不出聲……
死并不可怕,怕的是看著自己慢慢地死去。
有刺客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吞了口口水。
景颯手里的“邀月刀”,就好像長在她掌中似的,劃過黑衣人的咽喉沒有絲毫猶豫,解決起周邊的人來又快速又干脆,這樣的狠戾,真像是從小玩著人命過來。
刺客們完全低估了兩個女子的狠辣,招招斃命,不留一絲一毫生機。
使鞭的長矩進攻,纏住身體就往地上砸,纏住脖子就往天上拽,烈少宸的“縛神鞭”在戰備狀態下,鞭上是有倒鉤的,抽在身上的鞭痕,一點不比一劍刺中來得輕松,而她與那使刀的移形換影配合亦是十分默契。
如此一來,衛廷芳反而是看似心慈手軟的一方了,他的劍法質樸沉穩,與他紈绔的名聲截然不同。
一支利箭對準衛廷芳的后背而去,兩個刺客牽制著他手中的長劍,快如閃電,另一柄長劍挑開了射向衛廷芳后背的箭,衛廷芳驚出冷汗,定睛一看相助自己的年輕公子,鴉青色的窄袖錦衣,眉目疏朗俊秀,手中握著“天罡劍”。
“天罡劍”是天下重劍之首,“一品堂”丼曉知兵器簿,“天罡劍”排第二,僅次于東臨悍將布修的“昆侖槍”。
“天罡劍”的持有者是大晟鄧國公鄧英,眼前的年輕公子,正是鄧英的孫子,鄧周。
鄧周過完年就及弱冠,鄧英已經上表,直等晟帝圣旨下來,就讓鄧周襲爵。
“多謝小公爺。”衛廷芳道謝。